“豈有此理!”太後喝斥道,“你們當哀家不曉得嗎?這藥王廟裡供奉的乃是前朝高僧的舍利,多少冤魂都能鎮得住,怎就鎮不住戔戔的二公主呢?佛前的蠟燭倒了,到底是二公主在抱怨,還是菩薩底子就不想見到她?!”
張老夫人忙應道:“是的。太後孃娘……”
雲城掩嘴輕笑道:“母後,兒臣今兒來是有事找母後商討的,現在可還不是讓怡姐兒曉得的時候。”
“也虧了玥丫頭,年紀雖小,也是個有主張的。”太後讚美著說道,“……黃嬤嬤,你讓人宣鎮南王世子妃進宮來。”
張老夫人顧不上彆的了,忙重重地叩首替孫女討情:“太後孃娘,我那孫女年紀還小……”
雲城聽著也是麵色一正,這神鬼之事,還是得心胸畏敬之心啊。
張嬪和張老夫人已經是麵如土色,事情如何會生長到這個境地?
本是脫口而出之言,太後卻越想越感覺有能夠,不由眉宇舒展。
兩個嬤嬤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摁在了地上,此中一個皮笑肉不笑隧道:“張二女人,這是太後孃孃的旨意,你敢抗旨?”
雲城這時也終究放下心來,笑吟吟地出聲道:“母後,張家為了二公主如此操心,乃至連送嫡孫女當妾也樂意,看來果然是一心一意為了二公主啊。”
“法緣大師?”太後也麵露欣喜。
太後想了想,點了點頭道:“你去查查也好,不然哀家總感覺有些不放心。”
“不,不,我不要削髮爲尼!”張伊荏整小我都要崩潰了,“我不要削髮……”
“是啊,太後孃娘!”張老夫人也是兩眼通紅,緊跟著也跪了下來,“二公主殿下乃是堂堂大裕公主,本應是天之驕女,享儘一世繁華,卻去得如此冤枉。這些日子,二公主殿下是夜夜到臣婦夢中哭訴,聽得臣婦肉痛不已。”
高僧舍利?那又是甚麼?如何他們從冇有傳聞過這藥王廟裡有甚麼高僧舍利?
“倒黴不散……”
“張家比來還真是上躥下跳。”太後皺緊了眉頭,想了想,又問道,“這玥丫頭又是如何答的?”
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見過太後孃娘,見太長公主殿下。”
雲城一臉的女兒嬌態,“母後!”跟著,她便細細地把昨日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又忿忿道:“母後,您是冇看到,這眾目睽睽下,張老夫人是想當場硬逼著玥兒應下這件荒唐事。這不曉得的人還覺得我們皇家公主嫁不出去了,就連死了也要做妾!您說,張府到底在搞甚麼鬼,還是吃了甚麼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如此摧辱我們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