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玥心下一驚,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將似將近蹦出胸腔的心臟壓了下去。她不敢表示出任何非常,儘力做出閨閣蜜斯應有的羞赧與拘束,福身施禮,“拜見三皇子。”聞嬤嬤也同時施禮。
“不必多禮。”韓淩賦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麵前的少女,不,這還隻是個女童罷了。他對她並非有甚麼男女之情,隻不過想起鳳鸞宮中的那道如芒在刺的目光,有些獵奇罷了。“南宮女人,五弟說要送你一份禮品,先回鳳鸞宮了。恰好本宮在此,就托本宮給你傳句話。”
皇後一愣,昂首卻見南宮玥一臉當真地看著本身,直覺地點了點頭,隨後發明本身失態了,無法地笑了。
“皇後孃娘,您是為了五皇子嗎?”
皇後暴露一絲遺憾,好一會兒冇說話。
南宮玥每說一個症狀,皇後的神采愈是丟臉,喃喃道:“都是因為本宮冇有照顧好本身。當年本宮懷胎七月卻不慎著涼,皇兒提早來到這人間,幾乎冇能留住。固然本宮經心照顧,不敢有一點忽視,但皇兒還是從小體弱多病,身材一年比一年弱……”說著,她緊緊地握拳,指甲幾近掐進皮膚裡。
這一點,南宮玥最清楚不過。
這話倒是說得忒好聽。韓淩賦微微挑眉,半眯起眸子盯著南宮玥道:“哦?本宮真的有這麼好?”
思及此,南宮玥不由將聲音放柔了,說道:“皇後孃娘,臣女曾隨外祖父學醫,對醫術尚通一二,而五皇子這般模樣的病,臣女曾在外祖父的一本行醫條記中見過類似的病例。”
壓下心中翻湧的情感,南宮玥扯出一抹笑來,佯裝輕鬆道:“那裡,臣女初度進宮,隻是有些嚴峻罷了。何況殿下乃真龍之子,貴氣逼人,氣度不凡,故臣女不敢直視。”
皇後拉過南宮玥的小手,馴良地撫摩著,又道:“玥丫頭,你可曉得你外祖父現在在哪嗎?”
待聞嬤嬤領著南宮玥再次來到禦花圃時,卻發明五皇子和李嬤嬤已經不在那邊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三皇子韓淩賦,他手上正摘了一朵大雪蘭在手中把玩著。
“是啊,樊兒自出世今後就體質衰弱,常常抱病在床,看過名醫無數,嚐盡天下奇藥也不見好轉。本宮本來是想請你外祖父為樊兒醫治,卻不想連你也不知他的蹤跡。”她的語氣中儘是遺憾和失落,這個時候的她褪下了皇後的富麗表麵和身份框架,如一個淺顯的母親普通為兒子的身材安康而憂愁。
南宮玥緩慢地點點頭:“如果外祖父脫手,應當能治好。請娘娘給臣女一點時候,臣女會想體例聯絡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