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玥的目光又不由地移向母親,母親還是那樣,愛戀又崇拜地看著父親,彷彿她的眼裡隻要他,再也容不下彆人。
南宮穆暴露欣喜的笑容,歎道:“我的玥姐兒真是長大了,能夠幫忙哥哥了,並且還如此聰明。這血脈真是奇異……玥姐兒,為父感覺你在醫術上很有天稟,所謂‘學一技之長立品,習處世之道成才’,你既然有這天賦,也莫要荒廢了。有道是‘書到用時方恨少,事非顛末不知難’……”
“二老爺,二夫人,奴婢來服侍你們佈菜。”一個十五六歲身穿翠綠色緞麵襖、深綠色棉裙的清秀丫環俄然擠開安娘,殷勤地湊到南宮穆和林氏身邊。
南宮玥不由眉頭微微一蹙,她記得這個丫環,應當名叫快意,是母親的一等丫環。宿世這快意是個烈性的忠仆,母親去後的某日,快意被人發明吊頸他殺,留下遺書願為母親殉葬。為此,南宮家和林家都給了快意家裡好大一筆財帛,也算給她家人一點賠償。
兩人並肩走來,法度調和,臉上都瀰漫著濃濃笑意,一個金童一個玉女,任誰見了,都要說是一對神仙良伴。又有誰知這統統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宿世,雙親因為哥哥的死漸行漸遠,才讓“阿誰女人”有了可趁之機;現在,哥哥得救了,統統會竄改嗎?還是說貓改不了偷腥……
南宮穆為人一貫隨性,便將一乾奴婢都遣下,一家三口彷彿一戶最淺顯的人家用起早膳來,南宮穆時不時地夾菜給林氏,林氏又時不時地夾菜給南宮玥,一家人看來和樂融融。
這時,一個溫潤的聲音由遠及近,打斷了南宮玥的思路。她抬眼看去,隻見父母聯袂而來。
“玥姐兒?”南宮穆重視到女兒的恍神,微微皺眉。
“爹爹,玥兒謹遵爹爹、孃親教誨。”南宮玥俄然笑了,笑容光輝而自傲,就像一隻高傲文雅的貓咪,“玥兒必然不會讓爹爹和孃親絕望,玥兒必然會成為你們的高傲!”
“玥姐兒。”
“冇錯。”南宮玥又點了點頭,半真半假地說道,“去歲我去外祖父家時,正巧看到外祖父就是這麼救了一個溺水之人,便向外祖父請教了些許,還跟著外祖父學了搭脈之法。當時哥哥落水,我也心慌,幸虧學過的東西總算冇健忘……”她做出一臉後怕的模樣,固然有幾分蓄不測露,卻也是她內心最實在的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