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進了殿,卻見夜微言正在問近侍的話,再看夜微言那張陰沉沉的臉,低聲道:“皇上,快上朝了,這……這良妃娘娘在外邊求見。”
現在天已經大亮了,外頭的宮人們正掃著雪,良妃悄悄的踩在空中上,擺佈各有人扶著,這架式,也不是普通的大。
良妃站在外邊,聽著裡邊的動靜,有些擔憂。
良妃扯得恨不能將手裡的帕子扯碎了:“德妃這個賤人,她算是個甚麼東西,竟也敢如許嘲笑本宮!本宮倒是要看看,她這隻秋後的螞蚱還能蹦躂幾日!”
良妃冷哼道:“現在她當了這個貴妃,眼看就要當皇後了,到底是不一樣些了。”
夜微言擰眉:“此事定要給朕徹查!夜誌宇乃是堂堂夜姓人,竟在獄中被人下毒!實在猖獗!”
吉安瞧著良妃頭疼不已:“娘娘,皇上正忙著呢,您還是早些歸去吧。現在這外頭天寒地凍的,可彆傷了您的身子。”
看這你不通傳我就肚子疼的架式,吉安有些頭疼的應了:“娘娘稍候,主子這就去問一問。”
柳芝朝良妃福了福身,跟著德妃便一起走了。
那近侍站在大殿裡,夜微言有些煩燥的問:“你還查了些甚麼?”
臘梅忙扶著良妃的手,給一旁的寺人使了個眼色,寺人忙去備肩輿去了。
良妃捂著肚子,神采有些慘白,朝吉安道:“本宮本日來,是有一事相求,還望公公定要為本宮通傳一聲。”
德妃打量著良妃,笑道:“還是柳芝懂事。”
德妃挑開簾子,看了眼良妃,嘲笑道:“我當是誰呢?這大朝晨的,也不去處貴妃娘娘存候,倒是一個勁眼巴巴的朝著皇上的禦書房跑,倒是不巧了,本宮剛纔那兒服侍了皇上用膳纔過來,皇上這會子正與大臣議事呢,隻怕也冇空見你。”
良妃內心鬱氣難消,摸著肚子眉宇輕皺:“哼,我要他方劑華給我甚麼臉麵!若不是看在他與我同出一家的份上,就他那些事,誰情願理誰理!”
因著良妃要出門,以是臘梅便取了衣袍給她披上:“皇上朝務繁忙,昨日與鎮國公議事晚了,就在書房歇下了。”
良妃內心實在很忐忑,德妃說剛從夜微言那邊返來,說夜微言正在與大臣議事,以是良妃見不見獲得夜微言都兩說。
良妃垂眸,轉動手中的戒指,默了一會兒朝臘梅道:“走吧,不要遲誤了時候。”
良妃抱著湯婆子,冷斥道:“阿誰賤人,就是唯恐天下穩定!到處與本宮作對!現在本宮有要事,可彆讓她一個鬨騰擔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