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倆如蒙大赦,哭著被下人帶著分開。

盧紫夢心中儘是不甘,她眼裡明滅著猖獗的情感,歇斯底裡道:“三嬸孃!我請您來是來幫我們母子做主的!您如何反倒去幫外人了?我纔是薑家的媳婦兒啊!”

她哭的本領一流,但還真冇有去死的本領。

“彆覺得我不曉得你在內裡做了甚麼。好言好語勸你的時候,你最好識相一點。甚麼人該惹,甚麼人不該,你內心稀有。”

媽媽連頭都不敢抬,故意想要去看一眼盧紫夢再答覆,又怕被薑三夫人逮個正著。

“常日裡跟著盧紫夢服侍的媽媽呢?叫她來,我有話問她。”

看著胡攪蠻纏的盧紫夢,薑三夫人僅存的一點耐煩也耗損殆儘。

“我問你話呢!你左顧右盼地等誰呢?”薑三夫人冷聲道。

薑三夫人冷眼看盧紫夢撒潑,徑直走到院子另一邊,順手拿起一段麻繩,雙手扯著兩端用力地抻了抻。

薑三夫人看盧紫夢的模樣就曉得她不敢再混鬨,當下也冇有興趣再和盧紫夢多說。

“難不成是你用心放縱?!”薑三夫人叱問。

盧紫夢膽戰心驚,摸不透薑三夫人的心機也不敢冒然開口。

盧紫夢就像是啞了似的,愣愣的反應不過來。

也許是傳聞了甚麼,這媽媽的神采慘白,看來是受了不小的驚嚇。

早已被嚇傻的下人們這才壯著膽量上前。

薑三夫人眼中的膩煩,另有麵上毫不粉飾的不耐,都讓盧紫夢打了個寒噤。

“是麼?”薑三夫人嘲笑,“這麼巧,恰好我來了,你才曉得下人胡說話?”

不等盧紫夢哭訴,薑三夫人就先一步說出口。

盧紫夢哭得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毫無前兆之下,薑三夫人把繩索甩到盧紫夢麵前。

盧紫夢狼狽地坐在地上,瑟瑟顫栗,不知在想甚麼。

盧紫夢絮乾脆叨冇完,彷彿有滿腹的委曲冇處抒發,說著說著再度哭嚎起來。

薑三夫人毫不客氣地怒斥盧紫夢,“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在內裡惹是生非,我就讓薑必武將你鎖在府中,彆想再出去!”

“你是說,此事與你無關?”

進了院子,媽媽見了薑三夫人,又看到跪在一旁的媽媽撲通就跪在地上,盜汗順著臉頰流下。

哭聲戛但是止,盧紫夢驚奇地看著繩索。

“有完冇完?我問你的話你聽不見麼?”薑三夫人聽到盧紫夢絮乾脆叨就煩。

“就在前、前幾日。”媽媽立即答道,“夫人去了佳鼎樓,去見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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