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嚴府高低早已不是他能掌控的了。年青時做下的孽,讓他整日不得安睡,不時候刻擔驚受怕,萬一皇上秋後算賬,他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冇過一會兒,夜微瀾就推開門出來了。
來不及等他細細察看,嚴夫人就這麼這一言不發地回身走了。
“本日出去又是見何人?弘文的事情你不要隨便插手,這個時候,嚴家並不適合太高調,你老是不聽。”嚴景鬆還是說了幾句,可他曉得,每次這都乃是本身的廢話,因為嚴夫人底子不會聽。
自從左相那次上山祭祖以後,這處涼亭彷彿已經成了他和夜微瀾會晤的奧妙之地。
夜微瀾不得不這麼謹慎防備,畢竟王老寺人的死和徐子麟的失落都給他敲響了警鐘。
左相快走幾步迎上來,“王爺,臣有些家事遲誤了,還請包涵。”
嚴景鬆雙眼微眯,用心不消正眼看嚴夫人,他微微顫栗的手指也透露了他這會兒的情感。
紫惜為嚴景鬆服侍安妥,又到門口來迎嚴夫人,“夫人,內裡涼。”
嚴夫人隻假裝看不見,悄悄地盯著嚴景鬆,直把嚴景鬆看得渾身彷彿螞蟻爬過似的難受。
普通他們簡樸地在這裡見麵聊幾句以後,就會分頭分開。
恰是這些日子頻繁見麵的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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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官驛。
夜微瀾的聲音從門內傳來,“嗯。”
嚴景鬆立即閉嘴,本來都到了嘴邊的感喟也被他硬生生憋了歸去。
嚴夫人從外進門,底子冇有理睬細心,而是一步步走進嚴景鬆的床邊,視野直勾勾地盯著他,彷彿要把他盯出兩個洞穴來。
“王爺。”
一起上車伕遵循夜微瀾的叮嚀在京都城內漫無目標地繞了幾處遠路。
“唉……”嚴景鬆忍不住又歎了口氣,喃喃道:“真是作孽啊!”
嚴夫人不敢往下想。如果真的如她所想,那她這一輩子就完了。她對嚴景鬆已經冇有半點伉儷之情,剩下的隻要濃濃的恨意。
華侈了約莫半個時候以後,夜微瀾的馬車再次呈現的時候已經在山腳下了。
這到處所,夜微瀾已經不知來過多少次了,早就輕車熟路,輕巧的法度冇如何吃力就來到了半山腰處的涼亭內。
王老寺人是被夜微瀾派去處理徐子麟的,成果兩人均是下落不明。
嚴夫人氣火攻心,畢竟冇能忍住,好似想要將心底的壓抑不滿全數宣泄出來:“感喟感喟,每天就曉得感喟,還嫌府裡不敷不利嗎?有點運氣都被你衰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