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媽媽最懂夫人的心,“提及來,老奴每次看到四爺和四奶奶,都能想到您剛嫁入梁府時的模樣,隻是當時,老太太是不喜您到處端著端方,現在,您是不喜四奶奶不懂端方,倒也是風趣。”
本來袁蕙翎出嫁便辦的格外低調,她乃至連帖子都不想為梁府送一張。
梁夫人曉得薑三夫人把醉茗樓全交給了徐若瑾,又乾拿了靈閣的五成股,隻隨便的點了點頭,便讓徐若瑾去為袁蕙翎添妝了。
如果梁家人肯接了並道賀,反倒是破了外界的訛傳,讓袁家的腰板也能直一向。
隻是袁夫人早已健忘,袁蕙翎曾做過的錯事,坑苦了多少人……
徐若瑾還未等進了袁蕙翎的院子,便又聽到她在屋中打砸器物的聲音,“滾,你們都滾,少拿這些襤褸的物件晃我的眼,這都是甚麼鬼東西,怎能配得上我?重新選,滾!”
倉促的分開,卻見有人前來添妝,不由連連施禮點頭,繞著巷子拜彆。
手中的物件舉了又舉,袁蕙翎畢竟冇有勇氣朝她砸去,直接扔在中間,回到屋中往椅子上一坐,“你是來看笑話的吧?我有明天的了局,都是你害的,徐若瑾,你會遭報應的!”
他是宦海中人,自當不肯與梁家結下無解的恩仇,不過是一張帖子,厚顏送去又何妨?
因為她實在不知能說甚麼,還不如不去。
婆子側身帶路,徐若瑾隻與袁夫人微微點頭,便直奔袁蕙翎的小院行去。
袁蕙翎雙眸瞪向屋外,正看到徐若瑾站在那邊瞧著她。
“你……”
自上一次鬨出的事件以後,袁家格外低調,更是到處都躲著梁家,連侯夫人到此之時,袁夫人也不過露麵請個安便罷了,冇有再去梁府與眾位夫人們吃茶看戲酬酢閒談。
袁夫人無可何如,隻能派管事的特地送去。
她但是縣令府的嫡女,怎能嫁給官職還不如父親的人家?
梁夫人雖仍這般說,卻冇有過往的不喜和怨懟,思忖起薑三夫人的行動,她也甚是獵奇,“你說,薑家阿誰留兩成股要送禮,是打的甚麼主張?已經到中林縣這麼多年,她與京都看來冇完整的斷。”
得知本身被許給鄰縣一個縣丞的兒子,她是說不出的噁心和討厭。
袁夫人望著她的背影,心中焦炙,更是怨懟和擔憂,女兒都已被逼的要出嫁,又何必在她臨走之時前來諷刺挖苦?到底安的甚麼心?
“誰?”袁蕙翎氣惱著驚詫。
隨行的媽媽有些難堪,小跑著歸去傳話,“蜜斯您先消消氣,梁四奶奶來為您添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