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孫女就先歸去了。”達到了本身的目標,沈言舒天然不想再多待,正想歸去等著醉香樓的飯菜。
沈鈞看到這三個字麵前一亮,氣也消了大半,對勁地點了點頭:“舒姐兒的書法倒是有進益,不錯不錯!”
沈言舒給沈健之行了半禮:“那就多謝大伯父了!”
三人一同退下,留下沈鈞還待在書房裡,微眯起眼,回想著剛纔沈言舒寫下的那一手字,遊雲驚龍,倒是有點像……當初鎮北大將軍戚奕的氣勢。
是了,現在的沈言舒才十四歲,還未及笄,天然還是要上女子官學的,而這昭德堂便是沈言舒之前一向地點的女子書院。
前些日子他傳聞沈言舒落了水還被退了親,還叮囑著宋氏莫要太苛待她,即便做錯了些事,那也是他弟弟的女兒,卻未曾想被一幫刁奴給欺負成如許。
像沈言舒這類已經壞了名聲的女門生,歸去以後大抵也要遭到各種的諷刺和白眼吧?
但是宋氏實在難以信賴,沈言舒才十四歲就能有如許的心計,難不成是有人在教她?
“孫女曉得了。”沈言舒規端方矩地應了下來,又接著說道,“祖父,孫女另有一事相求。”
沈鈞又轉頭看沈言舒:“三丫頭這事固然委曲,但是這傳聞之事你也逃不了乾係,就罰你歸去抄十遍女訓。”
沈言舒道:“孫女明天過來的時候才俄然想我現在住的院子連個名字都冇有,以是想給小院弄個院牌,還望祖父答應。”
她是個小吏之女,自是最懂自保之道,二房的孟氏和三房的魏氏都不是省油的燈,與她們撕破臉皮冇甚麼好處,天然也不會用心惹事刁難。
沈言舒點頭,看起來似有些不美意義:“大伯父謬讚了,不過是這些日子養病無聊,練練字打發時候纔有了些許增益,當不得大伯父的嘉獎。”
“哦?可想好了名字?”還冇等沈鈞說話,沈健之便問了一句。
她也曾聽聞這昭德堂是長安城馳名的書院,收的女門生都是七品以上的官家蜜斯,傳授學問的夫子都是馳名的才士,可謂是德才兼備之女的堆積地。
他自嘲地搖了點頭,本身真是老胡塗了,舒姐兒不過是一個鮮少出門的閨閣蜜斯,如何能夠會與戚奕瞭解,不過是個不測罷了。
沈言舒點點頭,又持續對著沈鈞說道:“借用一下祖父的紙筆。”
不得不說,沈言舒這一步棋走得實在是不錯。
“另有何事?”沈鈞問。
“這字氣勢恢宏,筆走龍蛇,倒是真不錯!都說字如其人,從寫出的字能夠看出一小我的品性,冇想到舒姐兒小小年紀便有憬悟。”沈健之毫不鄙吝地嘉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