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客氣，我也是舉手之勞。你還用飯吧？想吃甚麼，我給你拿。”
虎魄，她當然記得。
她眼神微動，不由摸了摸本身空空如也的肚子，忙了半天，她還真有些餓了。
連續十幾道菜擺了滿滿一桌，呈菜的丫環拿著空盤走了出去。
想到蘇笙和阿誰傻小子還在家裡等著她歸去，到了現在，說不定連口熱飯也冇吃上，決定尾隨這個丫環到廚房，辦理秋風帶歸去。
所謂鳳凰於飛，不過是一盤再淺顯不過的雞翅罷了。
氛圍呆滯了一瞬以後，終究有人開口問道：“你不該該在大廳裡服侍朱紫嗎？如何跑到廚房裡來了？”
趁著熱烈，蘇默無聲無息地退出了大廳。
“第二道菜，鳳凰於鳳！鳳凰於飛，翽翽其羽，亦集爰止。藹藹王多吉人，維君子使，媚於天子。鳳凰於飛，翽翽其羽，亦傅於天。藹藹王多吉人，維君子命，媚於庶人。鳳凰鳴矣，於彼高岡。梧桐生矣，於彼朝陽。莑莑萋萋，雍雍喈喈。蘭玥公子芝蘭玉樹，生性高潔，此詩送與公子，實至名歸！”
第二個丫環揭開盤子，蘇默瞄了一眼，微微思考過後，朗朗說道。
主廳裡一片沉寂，蘇默候在廳外，俄然聽到陳蘭玥的拍桌聲。
——
再有才調又如何？
俏丫環連走邊說。
“你對你弟弟可真好。你且等一等，我記得這籠屜裡還剩有一隻燒雞，旁人都嫌肥膩，不肯吃，要不你悄悄帶歸去？”
主廳裡端坐著的陳蘭玥微微含笑，目露讚歎之色：“蘇女人才調橫溢，蘇老爺有女如此，夫複何求？”
“當然有的。咱這廚房裡最不缺的就是吃的。你快些出去，我給你拿。”
下人們小聲地群情著，議論的工具恰是蘇默。
“哎，顧婉月害人不淺呢！要不是她，蘇默那丫頭哪能流落到內裡刻苦啊！”
如果她有如此才調，爹爹是不是會對她和姨娘另眼相看？
身為女子，不是男兒身，隻能困於後宅，又有顧婉月那樣的孃親，她蘇默就算有天大的本領，還不是隨她揉圓搓扁！
蘇默打了個噴嚏，眼角餘光瞄到一個小丫環手拿托盤，看方向象是往廚房的方向去。
虎魄風雅說。
李芸兒神采清冷，眼神冷酷。
自從被逼迫著來到蘇家後，一向就冇閒過的蘇默有些餓了，悄悄嚥了口口水。
蘇默謹慎地跟在丫環身後，轉眼間就到了燈光透明的廚房，到處可見或坐或站著的下人們，四下散落著，各自捧著碗，吃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