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已經看到了當時的景象,但蘇默還是假裝不曉得地問道:“蘇嘉泉這麼過份,那你按他說的做了嗎?
這句話似是戳到了蘇笙的底線,他本來乖順地爬得好好的,聽完以後,頓時神采衝動地直起了身材,攥著小拳頭,大聲嚷嚷道。
“不可,此次我不能聽你的。我要去找姐姐,你生了熱病,萬一燒傻了,會跟我姐姐一樣,健忘很多事的。”
哥哥?
順著聲音,蘇默一步步走進了柴房裡,擺佈看了看,見地麵上無人,猜想蘇笙必然在地窖裡。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蘇默不由睜大了眼睛。
“不叫姐姐不可啦!你頭很燙,我怕你會燒成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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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嘉泉抬起臉,狀似不經意地向蘇默站立的處所看了過來,嘴角勾起,暴露一個惡魔一樣的淺笑,調侃似地對被他騎在身下的蘇笙說道:“蘇笙,如果我把你姐姐叫過來,讓她看看你是如何爬在地上給我當狗的,你感覺如何?”
蘇笙在叫誰?
虎魄!
一身錦衣的蘇嘉泉麵色對勁地跨坐在他身上,一手拿著短短的一截馬鞭,另一隻手重重地拍打在他的身側。
見他臉上並無傷痕,小小地鬆了口氣,接著把他拉開,捏捏他胳膊和腿,看他並無痛苦的神采,終是完整地放了心。
從顧婉月拋下他開端,他就決定不認這個孃親了。
看到蘇默腫得老高的臉,蘇笙本就陰霾的麵龐更加陰沉了。
蘇笙咬牙硬挺著,痛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兒,就是不肯掉下來。
當蘇笙曉得,蘇默的臉是被蘇連城和蘇大夫人身邊的婆子打的以後,他沉默了好一會兒,輕聲說:“姐姐,從今今後,我隻要你一個親人了。冇有爹,冇有孃親,隻要姐姐,蘇家跟我們再無乾係。”
“姐姐,你的臉是被打了嗎?”
蘇默已然轉過身,悄悄地出了院子。
看到這一幕,蘇默的喉嚨裡如同被魚刺塞得滿滿的,痛苦難當,刹時落空向前的勇氣。
冇過量久,一個小廝把灰頭土臉地蘇笙推出門,長笑道:“算你見機,哄得大少爺歡暢,提早讓你出來了!不然,有你好受的!滾吧!”
她如同被點了穴,腳步深深地定在了原地,一步也不肯再向前一步。
蘇笙爬了一會兒,就累得滿頭大汗,卻咬著牙一聲不吭,巴掌大的臉上,儘是與他春秋不符的剛毅之色。
“不要!不能讓我姐姐看到我如許!你說話不算數!你明顯承諾了的,隻要我按你的要求做了,你就會放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