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念一閃,元芸折身歸去。
慕容慬道:“納蘭弄月和親柔然,再不能改,彆說見到本王,就是雲容姑母要見她,也必得先通稟父皇同意。”
慕容慬道:“你們幾位禦衛籌議,每日派兩人庇護他們,不得再出岔子,本日起,他們不必住在太子宮,就住在燕京驛館以內,奉告驛丞,挑一處最好的院子安設他們。院中奉侍的官婢、差役也挑了好的疇昔,統統花使,從我太子宮出。”
元芸頓首道:“太子妃原要服下忘川水,因念著謾罵法陣的事冇飲,她是真的放下過往的,想與殿下好好過日子。隻她還是放不下納蘭弄月、遼陽王,她說遼陽王遲早必反,而納蘭弄月會傷她。”
大殿外,雲曦粲然苦笑,從懷裡取出一隻帕子,轉後卻變成了一隻小瓶兒,他將水從口裡吐出,“阿囡,我不想忘,那樣刻骨地愛過,是我的緣,也是我的福分,我不能連僅剩的福分也丟棄。”
又是納蘭弄月,難怪太子妃耿耿於心,公然又讓人來討情。
太子詹事回聲。
“你……”
雲曦進了花廳,掃了眼桌案上擺放的果點,抬手取了兩枚。
她將骨杯裡的忘川水倒入骨瓶,封好以後,與骨杯一道收了起來。
宮娥抬眸,迎視上一張敞亮的眸子。
“忘川水……”
侍從乙走近雲曦,“大王子,傳聞燕都城內有一個姓尹的女子,身有醫族血脈,被診出青氣血脈,可她並不是醫族人,隻是祖上有醫族血脈,你看……”
“她已經承諾了,不過現在她有孕在身,身材尚弱,一旦身材規複,就會施法消弭我族的謾罵。”雲曦大快朵頤地吃著點心,“可貴來一次中土,我們不四下轉轉,豈不成惜。”
“諾。”
“這不是用食,這是用點心,你們若餓了,也能夠吃。我們火族人但是視華侈食品為熱誠,對了,去奉告太子詹事,就說我們在太子宮住了好些日子,能不能派個領導領我們去燕京轉轉。”
人間另有服下以後能夠忘記前塵舊事的忘川水。
慕容慬與禦狗的跟前跪著一個俏生生的宮娥,“太子殿下,弄月郡主想見您,您就再見見她吧,她待你之心,一片熱誠,她……”
“諾!”
心下卻策畫著如何壓服雲曦。
他拿定了主張,徑直往太子宮的客院走去。
禦狗忙道:“火雲國隻吃兩頓,平日也不消零嘴點心,可本日傳聞客院的點心都被他們主仆三人吃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