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賀長琴神采一沉,問道:“為甚麼這麼說?”
“他就是易形以後的千賀長琴。”千賀長琴既然冇有規複本身,那麼表白他就冇有敵意,起碼不會當即脫手,素鳴衍從乍見千賀長琴的錯愕中平靜下來,“你不是被囚在扶桑島,如何會在這裡?”
素鳴衍名義上隻要十八歲,而實在春秋早過了二十,與柳靜安的年紀相仿,不過柳靜安自幼跟從江采離在兩國之間行商,臉上多有風塵之色,看起來比素鳴衍老成多的。
素鳴衍聽千賀長琴說削髮族興滅之事,語氣隻要淒楚,而冇有仇恨與激憤,想必是看到無常的世事,看破爾虞我詐。這麼說來,他不會太介懷《星鬥秘典》的事。
素鳴衍點點頭,冇有再問甚麼,就穿過山下的轅門,大步向營帳走去。
“啊。”素鳴衍大吃一驚,差點嚇得要跳出營帳,倒是尤溪、白朮、江采離聞聲衝進營帳,將他護在中間。
“靜安見過殿下,”柳靜安深深的鞠禮,說道,“商隊現在滯留在羽嘉峽穀的南端,除了從王城隨商隊而行的九百一十四名樓迦羅人,在漫漫途中,又堆積到三千五百六十七名樓迦羅人,此次隨靜安過來拜見殿下的,就是這些樓迦羅人選出的十二名代表。”
“我在營中留下一百名樓迦羅人,已惹了很多非議。”素鳴衍轉頭看了江采離一眼,“如果接管這麼多的樓迦羅人,隻怕……”
離後營另有一段路,就瞥見白朮、岐伯、柳靜安等人站在虎帳的轅門內裡翹輔弼望。
素鳴衍與江采離一邊走,一邊說話。他對行軍作仗的熟諳隻止於書卷,幸虧喬羿雲羽一開端就冇有聽取他定見的意義。這些天來,有尤溪、白朮在身邊,也不至於每次讓喬羿雲羽拉到校場出醜。望著虎帳表裡森嚴的堡壘與執戟持盾的軍人,素鳴衍冇出處的生出很多感慨。
素鳴衍故意想將扶桑島的事探聽得更詳細一些,隻是千賀長琴偶然詳說,歎了一口氣,持續說道:“殿下可猜出我的來意?”
“那是我與喬羿良買賣所得,我將我小我的私產帶到封邑,誰又能說三道四?”
“千賀家主費經心機,將半卷《星鬥秘典》帶回扶桑島,卻落到這類境地,我佈局殺了你,又能有甚麼好處?冇好處的事,我是不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