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幽驀地昂首,望著四周那些瑟瑟縮縮的虛元宗弟子,嘴角掀起了一絲嘲笑,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彼蒼怒喝,道:“我心中忿忿,合共四百五十餘日,我幾度戰到窮途末路,存亡存亡之間,你們卻還在安閒吃苦中,不知虛元宗之恥。”
“等一下,我要親眼看到我火伴們走出虛元宗,我怕你懺悔!”赤幽冷聲喝道,右手一抖,殘鋒劍精確無誤地插入了劍鞘。看到赤幽這般表示,鬼穀的臉上突然掀起了一絲笑意。
一道伴跟著無儘可駭的冰冷喝聲,突然從赤幽口中傳出。人群中,有一些氣力稍弱的,單單聽到這道喝聲,便鮮血狂噴,可見赤幽的這一招,達到了多麼的層次。
“無極冰雷嘯!”
公然,當赤幽聽到了這句話以後,渾身驀地一震,本來踏出去的腳步又再度踏了返來。
“來呀,我怕你啊!”鬼穀的一陣奸笑,怒嘯連連。要論肝火,他但是一點都不比赤幽少多少。赤幽一次又一次粉碎他的功德,早就將他的肺都氣炸了。
在兩人說話的同時,虛元宗的一些弟子終因而壓著荒殿世人走了上來。看到火伴們的慘狀,赤幽的熱淚幾近刹時就奪眶而出。都是因為他,都是因為他,火伴們纔會遭到那等虐待。
若不是怕荒力腐蝕心智,恐怕他發作出來的力量,還要更加可駭。饒是如此,赤幽現在的力量,也足以和一名靈元境頂峰的強者相對抗。從微元境頂峰到靈元境頂峰,整整超越了一個大境地,真的難以設想,荒力的可駭程度。
“羅天,小晨,星月,夢婷,火舞,晨莘……”赤幽一個個叫了疇昔,但他們都冇有任何反應,彷彿真的像死了般。赤幽痛苦的閉上了雙眼,隻感受一滴血紅的淚滴突然從臉頰滑落。
“自虛元宗淪亡,已達四百五十餘日。我與火伴身負重擔,喬裝潛入,但因火伴曲解,故此止住眼淚,一人獨行!曆經艱苦,終得以將師孃等人儘數救出。”
“很簡樸,站在那邊不要動,容我封了你的滿身修為,投入獄門洞內,飽受萬劍穿心之痛!”鬼穀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精芒。本來他是想要赤幽他殺的,但細心一想,如許彷彿太便宜他了,以是他又竄改了主張。
“好!”
“噗!”
“啊啊啊——”赤幽狂吼了起來,看到他的火伴們一個個氣若遊絲,生命垂死的模樣,他的確要瘋了。
赤幽無語地抬頭望天,最後一句,道:“我本日去,弟子當中,何人佑我大宗虛元?何人來保我虛元,萬古長存?我雖有滔天壯誌,何如民氣,何其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