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都不肯定成果究竟如何?
手掌如同天國冒出的幽冥之火,毫無征象便到了沈漸胸口。
太白昂首看了看天,“要決定趁早,他們已經快到了。”
但——
沈漸能瞥見他的臉,一張棱角清楚,彷彿金屬熔鑄的臉,這就是觀象真身,這就是他的樣貌。
他大口喘著氣,儘力支撐著,不被壓趴。
冇等他看過多少,就聽觀象說道:“請他們分開,還得借你一用。”
聲音感受細不成聞,在絕對安好和絕對黑暗中,卻像天籟之音普通美好。
大地之上,已看不到層巒山脈,也不見沖天濃煙,六合間彤紅一片,又有碧波泛動,宛然水中火奇景包裹全部星鬥,波紋陣陣。
但他的視野卻與這個身影頭部持平。
“現在如何辦,我們能從那兩位至妙手上分開?”
觀象手裡握著刀,一把儉樸,刀鋒雪亮的刀。
他彷彿瞥見小六合坍縮成了一團金色驕陽,變成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他的認識也被吸進了黑洞中,伸手不見五指,因而冒死揮動動手臂,想用手指撕碎這片黑幕,指尖所觸一片虛無,就連他本身也是一片虛無,隻要一絲神識尚還保持復甦。
“來了!”
下一刻,他聽到了——鏗的一聲。
沈漸無法道:“你都等了幾萬年,就不能謀定而後動?”
本應在空中消逝於無形的星火,彷彿固結在了工夫當中,不竭相互撞擊,一次次撞擊,融會,使得六合間光芒絮亂非常。
觀象點了點頭。
觀象苦笑道:“你如果情願,我冇定見。”
“刑君的‘虛空’?”煉君的嗓子帶著顫音。
沈漸彷彿明白了一些事情。
刀鞘握在他另一隻手裡,刀鞘通體黃色,彷彿活物,神采流轉。
精確來講是光芒暉映到刀鋒上的反光,映在了他們臉上。
觀象無不自嘲地問:“能如何謀?你教教我?”
煉君和靈君身材已經虛化,隻留下了一縷神意。
沈漸驚詫。
“是的。”
觀象的根子不在虛無的法身,而在沈漸的神識。
“觀象?”
在刑君的弑神之刃麵前,哪怕同位神靈也得退避三舍,強行突破神尊規定的界空,會消磨他們的神性,如果被虛空砍中,消磨的神性就不是幾百年了,那上成千上萬年的神性溶解,哪怕是至高神靈也不肯意以身涉險。
煉君也在笑,笑起來像火焰在燈芯上跳動,“一個輔神,癡心妄圖代替四大至高,你腦筋內裡究竟如何想的?真以為至高之神說做就做,還是說你感覺刑君冇了,你觀象就能一飛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