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群端著茶杯，居高臨下，憑欄眺觀京都最為繁華的西走馬商街，淡淡道：“這十年，大人哪次不是火中取栗？”
南梅初雪瞪大了眼，“你的意義是，沈漸跟王郎一起？”
……
“與沈漸有何乾係？”
以周匹夫為首，後起之秀小仙將餘少楠為輔的征齊雄師在拿下奇石峪，節製北齊西部本地各州後，便不再打擊，將全部北齊雄師死死壓抑在北齊東部山區。
就在這時，一名錦衣小廝倉促走來，到了涼亭外便止步，垂手站在亭外不敢打攪。
葉申訕訕道：“誰說不是呢！你說大人現在……也不知貳心內裡究竟如何想的？”
而這位禦師去了那邊？宮內裡一向諱莫如深。
高群淺笑，用眼角瞥向這位當年一個馬勺舀飯吃的兄弟，成心偶然問：“葉兄是想激流勇退？”
而後，神道宗自行封山，不再參與人間紛爭；靈道宗則分紅了兩派，一派離開玉華山，遷往滎水以南，由朝廷另擇山頭安設；一派駐留，學神道宗自行封山，不再連累世俗爭鬥。
更讓人難以瞭解的人另有一名。
“你到底去不終山找人探聽冇有，沈漸究竟去了那邊？”
北方妖族並未真正統治占據三州，既未插手官員任免，也未涉入征收稅賦，從嚴格意義上三州還是歸屬朝廷，不過所收稅賦暫由妖族占據軍支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