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群感受被熱誠。
然後鐵門吱呀翻開,丁衝整衣而出,一身拳罡顯化,虹光繞身,恍若神明出世。
每張茶案都是整塊金絲楠樹根砥礪,桌上茶具也是精挑細選,不輸皇宮供品瓷器。
牢房中響起沉悶炸響,全部甬道大地彷彿都在搖擺。
兩人就在還價還價中終究達成分歧。
看他們的神采,彷彿剛從冰天雪地返來,冷得快將氛圍固結。
高群的劍如同刺蝟長在身上的尖刺,真真假假,亦假亦真,不管哪一柄劍刺中,都能隨時化虛為實,成為致命一擊。
丁衝耐煩聽完,緩緩道:“全數都放不成能,五品以上,剩下那些人各自把罪名擔了,免得最後案子留下隱患,將來又給人找出交舊事重提。”
高群也不想未戰先逞強,咬牙道:“你定。”
王子正雙手籠袖,笑眯眯道:“丁評事平時真是深藏不露,一身材格竟煉得如鋼似鐵,要換了我在內裡,怕早就給戳出七八個洞穴。”
……
丁衝道:“我明天來,是代嶽丈聽你們定見的,說彆的意義不大。”
天周龍驤目光明滅,“你感覺甚麼樣的談天賦成心機?”
薛琪飛麵沉如水。
薛琪飛也冇想到,本來他已經想著從速跑去太子府,求太子發話來轉圜此事,當然他一定進得去,卻未曾想丁衝如此判定。
血脈傳承本來就不講事理,何況她體內兩條血脈都出過驚材絕豔的人物。
他忍不住暴露了笑容,事世無常,現在兄弟倆天南地北,當兄長的卻要在這間牢房對於曾經兄弟的部下敗將。
丁衝輕笑道:“不消走遠,就在寺獄,地下禁獄,有陣法護持,你若感覺空間太小對你不公,另選彆處也行,不過,那樣的話,明天想告終,就不太能夠了。”
牢房內冇有水鏡窺視,大師隻能聽聲和仙識判定。
一響以後,墮入沉寂。
他善於推衍,也善於觀氣識人,聽得出牢房內丁衝拳罡沉凝,彷彿成心收著打;高群劍意淩厲,很難衝破對方沉重的拳意,長此以往,一旦耗損到必然程度,敗象天然就會閃現出來。
不是他們忘了當年星榜上另有陸玄機,而是這位陸玄機向來冇有戰績彆傳,大師都以為她或許隻是占了大天師孫女身份,天道院用心捧高。但是天道院隻要一小撮人才曉得,如果陸玄機當真脫手,當年星榜第一王陳也未是她敵手。
葉申道:“高兄劍術本來就是當年天道院出了名的,也隻要太子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