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竹笑著點頭,“茜草。”
“你當時候發了熱,是刮痧過的。”李薇竹說道。
第一次哈腰的時候,她脖頸之間那瓔珞就暴露了翠玉的衣角,這會兒再次哈腰,那祖父撿到她,做了訂婚信物,再次回到手裡的那塊兒玉佩就滑了出來。
“是真的,”李薇竹笑道,“當真是因為你。”她軟軟的尾音翹起,拉起了纏綿的味道。
“好了很多。”沈逸風說道,“感受像是睡了好久,怎的下雨了?”
李薇竹冇有錯過他手腕的一抖,“如何了?”她彎下腰,目光裡儘是體貼。
腳踝處一時半會冇那麼輕易好,背和腰的貫穿傷再養一陣就好,隻是,“背上的不是擦傷。”
昨日裡還是豔陽高照,本日裡就是日頭沉沉,看似要下雨了。
沈逸風沉默,如果不是因為要給他解毒,李薇竹也不至於短短光陰就要分開。
這個動機讓的手一顫,他又有了這個動機。
李薇竹此時已經鬆開了沈逸風的手,就如同沈逸風說的那般,他身上甚麼事情冇有。不過看著他的手抖,她想起了一樁事,沈逸風壞了腿也有一段時候了,耐久坐在輪椅上,雙腿隻怕難受,昨個兒她的手實在是受不住了,如果受得住,還該當趁機用鍼灸替他活絡下身的血脈。
“要分開襄陽城了?”
“最多恐怕也就去一次了。”李薇竹的神采有些歉意,“就算是去竹林,恐怕也看不出甚麼景。”
李薇竹本來是在窗邊看著嘩啦啦的雨打竹林,聽到了茜草說著沈逸風已經醒來,繞過屏風,她走了過來,李薇竹坐在他的身邊,她換了一身衣裳,上身是鏤金百蝶穿花雲錦襖,下身是水紋八寶立水裙,鬢髮當中是一枚簇簇掐絲集合梅花狀的髮簪。
吃了那碗藥另有李薇竹的鍼灸以後,這會兒他是神清氣爽,有一種睡得過分的口舌也枯燥之感,倒是冇有再賴床的設法。
沈逸風想,或許冇有他的病,他也不會再次趕上她了。
“你念過甚麼書?”沈逸風俄然問起。
想要娶她這個動機,先前隻是潺潺小溪,此時化作了河道,在他的心中澎湃彭湃流淌,打擊著胸腔,那濃烈的豪情把速來淡然便宜的他都嚇了一跳。
“我?”李薇竹一愣,想到了漳陽城裡頭趙老夫人的考教起來了。笑了笑,“自小就是用藥經識字,認字了以後,也隻看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