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
胡風伸手拍了拍趙蘭的肩，道：“你放心，我不會吵醒她，我看看她就出來。”
胡風找到她說的那三個按鈕，三個小指甲蓋大小的方形按鈕，三個按鈕三種色彩，正如白芷所說，第一個按鈕是紅色，上麵另有字，或許不是字，哪有字像蚯蚓一樣的？
他推開門，走進暗淡的屋裡，由他親手拚裝的木床上，趴著一小我，隻穿戴薄薄的裡衣，本來蓋在腰間的薄被滑落一旁。
她嘴裡彷彿在說著甚麼。
白芷點頭：“冇吃，我也冇想到會變成如許。”她指了指床下：“下邊的箱子裡有藥，你幫我拿一下。”
胡風裝做冇聽懂，盯著她的小臉道：“你是個大夫，怎能讓本身病成如許？吃藥了嗎？”
胡風從床下取出她說的箱子，一隻銀色的箱子，精美卻奇特的箱子。
胡風見她紅著眼眶，說到白芷時，眼中較著有淚意閃動，趙蘭和胡長林是一樣的人，誠懇本分，不愛扯謊，也不會扯謊，情感都鋪擺在臉上。
“翻開。”她朝胡風道。
他湊耳去聽。
胡風道：“我出來看看。”
胡風看著麵前的趙蘭，一字字問：“她是不是在姓顧的手上吃了虧？”
胡風點頭：“你不必騙我，我曉得她明天去了鎮上告狀，姓顧不是好人，她告的就是他姐夫，能有好了局嗎？”
他點頭：“不好，一點都不好。”
白芷抬眼看了胡風一眼，道：“右上角有三個按鈕，你按第一個，就是紅色的阿誰。”
胡風依言翻開箱子，裡頭塞滿了東西，此中便有他上回見過的幾樣東西，給孟楠治手時用過的。
她哪來的這類東西？連他都從未見過如許的箱子。
趙蘭咬著唇不再說話，眼眶子裡打轉的淚水終是滑落，“芷兒說了不讓奉告你的，我――”
“第二層。”她道。
趙蘭一愣，下認識問：“你如何曉得的？”這話問出辯才曉得不當，忙道：“冇，冇有的事，芷兒隻是累了，睡著呢，冇，冇虧損。”
她趴在床上睡著，麵色慘白，嘴脣乾裂，臉頰泛著不普通的紅，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很燙。
趙蘭趕快將他攔下：“這，這怕是不太好吧，芷兒叮嚀過，不讓吵醒她的。”
“是嗎？”她儘力翻開眼皮，看著他那張安靜冷酷的臉，“我的藥，隻能治病，不能治心，更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白芷閉著笑眼睛笑：“我看你挺好的，是不是記起甚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