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錢的目光掠回擊中的藥方,“莪術、三棱、水蛭、穿山甲?”他昂首又看了麵前的男女一眼,複問:“這莪術、三棱都是活血之藥,可這水蛭和穿山甲,又是做何之用?”
宋三錢指著她手裡捏著的藥方道:“不知女人手中的方劑,是哪位大夫所開?”
她來到這個天下後,親手寫下的藥方,隻要上回給孟楠治臉的方,還是寫在布片上的,這位宋大夫說的,莫非是阿誰?
至於穿山甲,隻能再進一趟落英山了。
“本日見到女人這方劑,我立馬便想到那小我,還望女人能全宋某一個心願。”
與她手裡藥方的筆跡類似?
宋三錢點頭:“在青原鎮買不齊這四味藥,三年前我去過一次京都,在京都城裡的大藥堂見過水蛭和穿山甲,青原鎮卻從未見過。”
看來當時的孟楠並不信賴她,拿著她的藥方找這宋大夫看過。
白芷已經猜到是這個成果,絕望的歎了一氣,伸手取回了本身的藥方,朝宋大夫和掌櫃道:“也罷,既然買不到,那就隻能另想體例。”幸虧現在還是春季,水蛭去水塘和水田裡找一找,還是能找到的。
醫術好的大夫都往京都或其他大城鎮去餬口,誰會留在青原如許的邊關小鎮上?冇有好的大夫,天然也不會有齊備的藥材。
白芷問:“你問這個做甚麼?”
宋三錢頎長的眼睛掃向手中淺黃色的宣紙,紙上的字由炭枝所寫,戰役常用筆墨所寫的筆跡大不不異,這讓他立時想起之前孟公子給他看的那張藥方,筆跡非常類似,一樣用的炭枝。
提出出診的事,宋大夫的麵色立時變得很丟臉,他長歎了一氣,道:“顧縣令的小公子,染了風寒,嗓子咳啞了,我給開的藥他不肯吃,嫌苦,這病便總不見好,縣令和夫民氣疼兒子,這我能瞭解,可這病不好,不是我醫術不可,是他們的兒子不肯吃藥,與我有何乾?將我好一通斥罵,診金也不肯給,真真是氣煞人了。”
他抬目看了眼站在櫃檯前的男女,男的高大漂亮,氣度不凡,女的嬌小美麗,靈秀纖纖。
她本來這輩子都不想再進落英山,可胡風的病恰是最好的醫治機會,她不能因為本身的驚駭而放棄。
白芷見他客氣斯文,又這般謙恭有禮,對她印象頗好,便又多了一句嘴:“宋大夫方纔進門時,麵色不太好,莫非是本日出診不順?”
宋三錢笑了笑,麵色略顯難堪:“是如許,我之前見過一個方劑,上麵的筆跡和這很像,且那方劑開的極妙,我一向想見一見那位高人,卻始終不得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