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跟他說了很多關於礦上的事,乃至把每日產出多少鐵礦都說了出來。
他二人雖易了容,但對於這個帳篷區的人來講,到底還是陌生的。一時候有很多人朝他們二人看過來,乃至另有人問:“你們找誰?”
婦人把這帳子清算得很整齊,桌上還擺了個花瓶,裡頭插著四周山裡的野花。
說話工夫,兩人已經走進這片帳篷區。因為礦工多,以是帳篷區也很大,層層疊疊的,一眼望不到頭的那種。
夜溫言感覺她應當不是不曉得,隻是不想跟她說話。且不但這位大嬸不想跟她說話,其他人也回帳的回帳,走遠的走遠,就彷彿她兄妹二人是瘟神普通,一下子全都走開了。
可這實話,會不會讓大牛墮入傷害?
見婦人如此說,夜溫言二人也冇躊躇,點點頭就跟了她走。
夜溫言再問:“那嬸子您這是過來做甚麼呢?我見您這帳子裡也就能睡一小我。”
帳子不大,裡頭隻放了一張單人床,視窗的簾子是翻開的,氛圍暢通很好。
她見夜溫言看她的花,就有些不美意義,“不是敷裕人家,用不起那些寶貴的花枝,這些都是在外頭順手采的,就看個新奇。女人餓了嗎?我這有餅子,你如果不嫌棄就吃。”
婦人更加難堪了……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一處帳子前,婦人翻開簾子請他們出來,還給他們倒了茶。
夜溫言搖點頭,謝過了她,“我吃過飯來的,方纔在集市上還吃了塊糕,這會兒不餓。多謝嬸子不顧及我們是外村夫,情願同我們說話。”
那婦人擺擺手,“我無所謂那些個,是那裡人又如何呢,都是薄命的人罷了。誰家日子過得好,能到這礦上來賣力,既然想到這裡來了,那必定就是實在冇有了前程。不過女人,你們可得想好了,這礦長出來輕易,但想要再出來,可就太難了。”
婦人有些難堪,“我啊,我就是在這邊給礦上的軍爺們洗洗衣裳甚麼的,還會到山裡給他們做飯。我……”
夜飛舟小聲同她說:“白日不好進入,你若想到內裡探探,我們還是得早晨來。不過你要想跟人探聽事情,這個時候就最好。你看前麵全都是帳子,那應當是礦工的家眷自發構成的村莊,今早阿誰桂娘不是說過麼,大牛在礦上做工的時候,十天賦氣回一次家,她平時就也住在這邊的帳子裡,給大牛洗洗涮涮,做做飯甚麼的。”
這毫不是大牛冇把保密文書當回事,而是大牛把他們當仇人,以是才說了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