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固然雨下得小,但山路仍然難走,夜溫言和師離淵二人術法有所規複,比前幾日雨最大的時候要好上很多。他們卻還是冇利用術法,就一步一步走上山,走得兩腳泥濘。
這也是夜溫言的意義,因為她本日要做之事多有血腥,怕女人們見了過後會發夢。本來男丁也不想讓上來這麼多的,畢竟這是都城那一支夜姓人的事,平縣的人曉得得太多也不好。
她重新取了三柱香燃上,對著夜老將軍的墓碑拜了三下,然後將香插到香爐裡,再衝著蔣秀那邊招手:“敬愛的祖母,您過來。”
他這一劍抹得非常有算計,噴出來的血恰好噴到夜老將軍的墓碑上。所謂祭墳,這就算是圓美滿滿的完成了。
夜逢一愣,隨即明白夜溫言的意義,是在問他要不要夜家的人親身脫手。
但是夜逢說,祭墳是大事,總很多些人見證,不能悄摸摸就把這事兒給辦了。何況休蔣秀出門,平縣這邊也開了祠堂改了家譜,族中很多人都不明白這是為何,本日也算一併有了個說法。同時他也請夜溫言放心,能上山的都是直係,毫不會把自家的事到處胡說。
“夠了。”她微垂了下頭,“也不消太久,我祖父也煩她,就八十一天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上前用帶來的潔淨的布巾去擦拭墓碑,夜溫言見了便也要了一塊布巾上去一起擦。直到把夜老將軍的墓碑擦潔淨了,夜逢就說:“給你父親的也擦擦吧!”
計奪一腳踹到他腿上,人撲通一聲跪到墓前,嚇得哆顫抖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蔣秀一聽這話反倒不出聲兒了,固然還是彆彆扭扭的,到底還是走得比之前順利。
人們倒是看到站著撐傘的蔣秀掉了兩行眼淚,便有人氣不過,問了句:“老爺子死的時候,你哭了冇?”
為此我還怒斥了他一頓,想重新再打一座碑,可做墓碑的人說,再一再二不再三,打碑這類事也就兩次,不能再來第三回了,不然不管對死去還是活著的人都不好。
夜振威的墓不算最氣度的,畢竟有前輩們壓著,即便他為國建功最多,修墳時也冇敢往大了修。夜景歸的墳就在他中間,墓碑上刻著孝子飛玉敬立的字樣。
她說:“我叫您一聲祖父,而不是夜老將軍,也不曉得您願不肯意認我這個孫女。有個事和您說一聲,您最心疼的四孫女,她已經活返來了,但願這對您來講也是個安撫。”
有人問了一句:“那八十一天以後呢?把她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