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對勁！”老夫人咬著牙，狠狠隧道，“七殿下年幼，即便即位也不能當即親政，宮裡大事小情都有攝政王做主，另有太後孃娘在旁幫襯。他就算記取你的恩，也冇甚麼用。”
墜兒又催：“熙春姐，喝呀！”
夜溫言歎了一聲，感慨道：“祖父實在是有遠見之人，冇想到我這一手醫術現在還能派上大用處。七殿下說了，他會記取我的恩。”
有府裡的下人在外頭拍門，說是大廚房送了早膳過來。
這是夜溫言在一品將軍府吃的第一頓飯，堂堂嫡蜜斯，吃的也不過就是一碗米粥，半個饅頭，和一份小菜。
老夫人對二房一貫寬大，多了誰少了誰也不說不問，但如果大房這邊誰有個疏漏，必定是要問上好一陣子，過後還要特地去陪禮請罪。
又是滿滿一大碗倒了出來，因為泡過一遍，這碗的色彩就平淡了很多。
她笑笑，“大姐姐放心，我有藥，包管不會讓你留疤的。女孩子的臉最首要，你是我姐姐，我如何能夠讓你破了相呢！”
熙春咬咬牙，端起碗，一仰脖又給乾了。
“蜜斯真不是生奴婢的氣？”
她笑著答：“回祖母的話，疇前祖父疼我，除了教給我一些拳腳工夫以外，還偷偷請了神醫教我醫術，就怕我哪一天受人欺負求醫無門。我之前還總嫌學醫冇用，冇想到這幾天還真就用上了。這也得感激祖母為我締造機遇，溫言感謝祖母。”
熙春有點兒懵，“蜜斯，這如何……又倒上了？”
夜溫言站起家，叮嚀墜兒和香冬：“把人拖到內裡去，倒扣在你們腿上頂一頂肚子，能吐多少吐多少，免得水中毒。記得拖遠一點兒，彆臟了我的院子，吐完了再讓她清算潔淨。”
熙春看了看這碗湯，又看看夜溫言，再看看這碗湯，再看看夜溫言。
墜兒拎起擱在地上的水壺，將那隻沙鍋又給續滿了。
她便也跟著感喟，“看來是過得不好了。冇乾係，漸漸來，日子老是會回到正軌的。”
“恩。”夜溫言點頭，“墜兒，續水。”
老夫人端端坐在上首，陰沉著臉看著她一步步走到堂內，還不等她說話，俄然就拍了桌子，大喝一聲：“現在甚麼時候了？的確目無長輩，你給我跪下！”
熙春覺出有點不大對勁了，謹慎翼翼去看香冬，香冬低下頭，冇看她。
約莫一盞茶工夫，三人一起返來，熙春也不說話，直接跪在地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