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殊一見到她,立馬像漂泊無依的劃子找到了方向,撲進她的懷裡,緊緊的抱住她,說甚麼也不肯意放手。
待她說完,歐陽波抱手道,“啟稟娘娘,老臣覺得,此事定是有人想要暗害貴妃娘娘!老臣懇請娘娘,能讓老臣親身徹查此事!還貴妃娘娘和歐陽家一個公道!”
歐陽波被她的一句話堵的是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堪堪的沉默了半晌,纔將內心的肝火強壓了下去,悶聲回道,“老臣不敢。”
“皇上已經被丞相大人帶人,堵在大殿門口半個多時候了。丞相大人硬要皇高低旨徹查失火案,可娘娘您也曉得,皇上他甚麼都不懂。被丞相三言兩語一打單,就在地上哭了起來。”月影歎了感喟回道。
歐陽波黑了黑神采,道,“臣受先皇厚愛,可免行跪禮……”
“本宮有說這是跪禮嗎?讓你們跪下,是因為你們犯了錯!”她驀地淩厲的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語。
瞥了瞥泰然自如站在一旁的歐陽波,她挑了挑眉,沉聲道,“丞相大報酬何不跪?圍堵皇上這件事,是你的主張吧。”
目送他遠走的背影,想著歐陽錦燒傷,以及昨夜古怪的失火。內心頓覺五味雜陳,連睡覺的心機都冇有了。
“老臣多謝娘娘!”歐陽波沉聲應道。
“擅自將皇上堵在大殿上,這般以下犯上的行動,本宮真想打你們每人二十大板!現在想想,二十大板就免了,爾等都跪著吧。”她冷冷的聲音飄過大殿,世人不敢有任何貳言。
見事情已措置安妥,她便回身拉起鄭殊,暴露柔情似水的模樣,“皇上,我們走吧。”
“命保住了就好,至於麵貌,既然毀了,也是無可何如之事。轉頭你多開幾副藥讓她敷敷,讓她的臉不至於太丟臉。”她歎了感喟,幽幽道。
“丞相大人這是在逼著本宮,去給他歐陽家討個公道啊!”程無漪淡淡的笑著,脫手翻開桌上的十錦盒,連吃了幾塊糖蒸酥酪。
“臣曉得。那臣就辭職了。”
程無漪穿戴金羅蹙鸞五鳳吉服,腰間繫上一層金絲軟煙羅,綴下細細的鳳尾流蘇。襯得她儀容端莊、麵相崇高。
鄭殊低著腦袋歪在龍椅上,摳動手指頭,敬業的扮演傻子。對她如此這般護著他的行動,內心流過陣陣暖流。
她悄悄的說著,淡淡的瞳眸掃過大殿上的世人。
張太醫點點頭,“娘娘,貴妃的命算是保住了,隻是,這臉,已然是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