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感覺陸九缺說得不對,可恰好想不出甚麼言語來辯駁。
陸九缺言簡意賅的一句話,叫易離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護我該護之人,殺我該殺之敵?
“另有,易公子你一步步走到明天,克服了無數的敵手,那對於你曾經的敵手而言,你也是劫。你方纔害得我受傷,如果不是我身強體壯,說不定已經死了,以是你對於我而言,也是劫。如許的敵手,如許曾經態度相對的仇敵,於你而言,恐怕不止千萬了吧?既然如此,那身為萬千無量之劫化身的你,有甚麼資格說彆人是劫?”
而陸九缺笑得更加光輝了,那伸展的眉眼當中,帶著些許邪氣。
而陸九缺的這番言語,的確如同一柄重錘,狠狠敲打在了他的心頭,讓他全部靈魂都顫抖著。
以是對那些凶手而言,他的存在,也是劫?
陸九缺雙手抱在身前,一臉鄙夷道:“嗬嗬,那對於靈植靈物天材地寶而言,你也是劫。”
“……”另有這類說法?“我……小丫頭,方纔我隻是不謹慎誤傷,但是那些隻是靈物靈植啊,它們底子就……”
易離身為神木城祭奠之子,從小就身負千萬等候,心胸達濟天下的善心,他的職責是讓神木城的每一個子民都安居樂業,即便曉得人們的內心都有暗中,但他還是以為,隻要加以指導,這些淺顯的子民們,不會是冇法救贖的狂徒。
“如何了?它們是靈物靈植又如何了?”陸九缺咄咄逼人,精美的小臉緊繃著,有種令人佩服的嚴肅,“你既非靈植,也非靈物,你如何能曉得他們不驚駭、不惶恐、不哀痛?你不是你的仇敵,你如何曉得他們必然感激你的假惺惺?你不是你的敵手,你如何曉得他們必然輸得心折口服?你不是我,你如何曉得你放走那些仇敵對我而言是多大的費事?你這自發得是的慈悲,隻是虛假,是偽善,是令人作嘔的棍騙!”
易離瞪大眼睛,這是甚麼邪理歪論?
易離不曉得陸九缺為何問這個,還是照實道:“這個,天然會的……”任何一個修煉者都會,不管是他還是她,都一樣不是嗎?
而他之以是對“濫殺無辜”的陸九缺如此悔恨,也是因為他曾經親眼所見,那些身負逆天之能,卻殘暴不仁的大能們。
“易公子,彆再為你本身尋覓藉口,你所說的‘善’,實在都隻是‘偽善’。人間本就冇有絕對的“善”,統統的‘道’,統統的‘存在’,本就是各有態度!你想做一個心胸天下的大善人,請便,這是你本身的‘道’,而我的‘道’就是護我該護之人,殺我該殺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