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寒也從未想過一貫端莊的長姐會像現在這般失態,方纔一時未有緩過神來,現在定了放心神,才道:“其、實在我也不是特彆清楚,隻是聽爹說,小時候我調皮,和書院幾個學子約著去後山,成果不慎從山坡滾落,後腦撞上石頭失了部分影象。厥後我在家療養了足足近兩個月纔有所好轉,隻是之前的事情,我都一概不記得了。”
“是誰給你的?”
祁洛寒被問得一懵,四目相對,一人迷惑,一人焦急。他久久不語,倒是急壞了夕若煙,情急之下抓住他的雙臂,急問:“你說呀,你說呀,那話是甚麼意義,究竟是甚麼意義?”
慶兒想要追上去,卻隻聽得一聲:“誰也不準跟來。”世人頓步,均不再上前。
雨有越下越大之勢,懷中人兒身材發涼,隔著衣衫都能感遭到她在微微顫抖,北冥風滿腔肝火頓時消了個潔淨,連哄帶騙的道:“彆說了彆說了,你在顫栗,我抱你歸去,我們歸去再說。”
這下夕若煙是再坐不住了,她扒開世人,握著那枚玉玨倉促翻開房門跑了出去。
夕若煙早已有力再抵擋,終究軟到在他的懷中,被北冥風抱回了鳳鸞殿。
祁洛寒正納著悶,見長姐仍在哭,又苦於身邊並無可拭淚的帕子,正焦急間,隻得上前以袖子替她拭淚,擔憂問:“長姐你如何哭了?”
院判把了脈,才躬身回旨,“稟聖上,貴妃娘娘隻是淋雨受了寒,並無大礙,腹中龍裔亦是無恙。臣等這就下去開劑祛寒的方劑,待娘娘服後,想來也就無礙了。”
北冥風顧不得其他,上前一把將她抱在懷中。餘光觸到玄公公,壓不住肝火大吼:“滾――”
宮中太醫皆被傳喚到了鳳鸞殿中,夕若煙已經昏倒,北冥風便寸步不離的守在榻邊。玄公公想勸他臨時歇息,卻被毫不包涵地罵了返來,是以,再無人敢勸。
“走吧。”
“阿姐,你冇事吧?”見夕若煙不知為的甚麼俄然神采大變,雲笙很有幾分費解。
“寄父給你的?”夕若煙垂了手,萬分落寞地垂下眼去,充滿但願的天下仿若在瞬息間崩塌,她怔在原地,耐久不再言語。
祁洛寒較著有些不信,可聽了這話卻仍舊有些不美意義,撓撓頭,道:“實在,實在小時候的事情我都記不大清了,隻模糊記得十三歲以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