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烈說得很有幾分底氣不敷,南詔雖不是任誰可欺的小國,可氣力相較於勇猛的匈奴人比起來,確是有些不敷。若要一舉拿下匈奴人,令他們毫無還手之力,當中便必然要北朝出兵援助纔可。
這一點相較於旁人,北冥風在心中便早已沉思了不知千百遍。
早在之前,北冥風便已深知了雲烈對夕若煙的心機,倘若現在貴妃不是貴妃,他或許還會有些許芥蒂,可現在煙兒已懷有他的孩子,舊事如煙過,便也冇甚麼好計算的了。
如此安排雖是安妥,可想想再次與親人分離,夕若煙心頭亦是酸澀難耐,她緩緩垂了眸,長長羽睫覆下,亦掩不去眸中那份落寞哀傷。
夕若煙卻搖了點頭,北冥風鬆了口氣,閉目養神起來。
他緩緩回身望著雲烈,邁著步子走到他麵前。世人沉默,一顆心皆提到了嗓子眼兒。
諸民氣中皆是有一把稱,也均明白,今後走的每一步都要沉思熟慮,一旦哪一個環節出錯,隻怕都將變成不成估計的結果。
世人駭然,祁洛寒亦是大驚,反倒是雲烈深思半晌,恍然便明白了這此中樞紐:“你的意義是……以此法來利誘對方,好讓匈奴人對南詔放鬆警戒,我們好趁此攻其不備,將匈奴一舉拿下?”
“朕另有一事冇有奉告你。”北冥風握著她柔嫩的玉手幾番躊躇。
北冥風態度穩定,卻不再多言,一時候,統統人的目光都紛繁投來,隻靜觀著今後之事。
秦樺望一眼二人,最是明白北冥風的用心,遂也擁戴:“聖上信賴你,祁侍衛,可要好好操縱這兵符,你……但是任重道遠啊!”
北冥風冇了後顧之憂,自是甚喜:“朕信賴王子。”頓了頓,方又道:“依朕看,十三公主此行仍舊伴同王子先行回南詔,彆的,朕但願以回南詔結婚之名義,讓祁侍衛帶著邊疆兵符隨王子一道。”
夕若煙神采突然一變,倒不是活力,隻是很有幾分落寞地垂下了頭去。
“但聽皇上叮嚀。”雲烈率先開了口,總之他此行就是為了帶回小十三,隻要小十三能夠與他同回南詔,其他之事,皆好相商。
他走上龍案,案上一方硯台連著一個奧妙構造,悄悄向右轉動一圈,再往迴轉兩圈,隻聽“鐺”一聲,底下玉磚延縫分開,暴露的暗盒裡頭悄悄放著一方小小的盒子,北冥風將盒子取出,再合上構造,抬步走向祁洛寒。
如果彆的豪情便也就罷了,恰是因為重拾親情難以割捨,他纔會思及她的表情,恐她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