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人一愣,產婆更是立在遠處不知如何是好。
哪怕他不愛她,內心眼裡從未有過她,那也值得。
這藥是為給她產子蓄力所籌辦的,待得她神思腐敗,勉強有了幾分力量,夕若煙方帶著慶兒去了屋外等待,由著產婆為她接生。
“都下去。”夕若煙在榻前頓了步子,目光定定看著榻上之人。
府醫重重伏在地上,渾身顫抖不斷。
夕若煙腦海閃過一陣眩暈,腳下踉蹌,慶兒眼疾手快,忙上前接住她的身子,讓她微微靠在屏風上有了一個支撐。
麵前人兒早已無了往昔的神采飛揚,她溫馨地躺在床上,巴掌大的小臉慘白一片,櫻紅的唇瓣現在已無了半點兒赤色,額上盜汗涔涔,身上衣衫更是早已被汗水沁濕緊緊貼著肌膚,毫無半點兒反應。
上官語寧怠倦不堪,身材更是衰弱不可,她勉強睜了眼,半睜的眸子裡朦昏黃朧,幾近要看不逼真。
心中猜想看來已是八九不離十了,夕若煙周身肝火大增,隻因忌著上官語寧性命堪憂並未發作,卻也顯見得是動了怒,沉聲道:“你最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如有涓滴坦白,本宮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她抬步徑直走向軟榻,一片床幔垂下遮去麵前氣象,夕若煙伸手欲將床幔撩起,手到半空,卻生生頓下。
夕若煙勉強撐起家子去結案桌旁,快速寫下一劑方劑交給已經魂不附體,仍舊癱坐在地上的銀漪,待得一番打單,銀漪這才顧不得其他,忙抓著方劑去了外頭煎藥。
“府醫。”夕若煙倏然轉頭,冷冽的語氣一如夏季霜寒,叫得周遭氛圍如同冰霜侵來,緊跟著涼下了幾分。
“你本身的身材如何你本身莫非冇有一點兒感受嗎?”臨了存亡邊沿還如此思疑她的企圖,夕若煙有些氣惱:“這個孩子是催命符,若我本日不來,你與這孩子都得死,這是你但願看到的成果嗎?”
“如若再不說實話,本宮便可就以暗害祁王妃為由,將你滿門抄斬。”
乍聞此言,上官語寧驚駭的瞪著眼,有力的手卻還強撐著要去抓她:“你、你說甚麼,你想……對我的孩子,如何?”
府醫大駭,連連叫著“饒命”,不消一會兒便被屋外出去的小廝將其拖出,再不聞一聲半響。
夕若煙撂了狠話,她們雖離心,但她的醫術如何上官語寧是曉得的,也深知她向來不會拿病人的生命開打趣,故此也有些驚駭了起來,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