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菀琰有些懵了，喃喃道：“夕若煙不是夕若煙，而是楊晴柔；和嘉貴妃也不是貴妃，而是先皇後。天呐，這裡頭事情糾葛竟如此彎彎繞繞，我竟全然不知。”
司徒菀琰瞠大了雙眼，臉上充滿迷惑，似當真不知她在胡言亂語些甚麼。又或許，是直言相說，不過是她並未聽懂罷了。
好久，夕若煙這才淡淡開了口。
司徒菀琰心機小巧，投去的目光若無其事的收回，含笑妍妍，並未幾問。
夕若煙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也隻見了個消逝在拐角處的背影，默了默，並不答話。
“和嘉貴妃駕到――”
司徒菀琰瞧出她有苦衷，估摸著許是同那祁王妃有關。可念著她們疇前那樣好的情分，現在卻不過隻為了一個祁王便冷淡了很多，再加上祁王並非善類，亦不是個肯安然度日的主兒，長此下去，隻怕將來得隔海兩處，升為仇敵亦是不得而知。
明知是個打趣話，二人卻都相視一笑，相互心照不宣了。
王府裡早已是亂作一團，侍女侍從個個跟個無頭蒼蠅似的，王妃的院子裡管事更是在門口急得不知來回了幾趟，感喟了幾聲，卻隻見著一盆又一盆的淨水端出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來，急得連連頓腳。
本日微有陽光，透過枝椏裂縫落到地上，模糊勾畫出一幅玄色的畫來。
留了司徒菀琰在鳳鸞殿用飯，告彆後，她略藐小憩了一番，便叮嚀慶兒將熬了數個時候的蔘湯帶上，同她一道去太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