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間隻道我這個和嘉貴妃是宿世修福,一朝得了帝王寵嬖,卻不知我們是雙世姻緣,此番,不過是再續前緣罷了。”夕若煙轉頭笑笑,素白纖細的手指撫過廊柱上鳳凰的紋路,指尖觸及出現點點回想:“皇後仙逝,和嘉貴妃入主鳳鸞殿,旁人覺得是深受帝恩,卻不想是兜兜轉轉又回了原處,做了本身的仆人。”
司徒菀琰有些懵了,喃喃道:“夕若煙不是夕若煙,而是楊晴柔;和嘉貴妃也不是貴妃,而是先皇後。天呐,這裡頭事情糾葛竟如此彎彎繞繞,我竟全然不知。”
司徒菀琰收了目光,這才同她提及事來:“起初就該來恭賀的,可實在抽不出空來,又想著避開些人,尋個溫馨些的時候,我倆也好坐在一處好好說說話。”
不過幸虧本日司徒菀琰來了,她們湊在一塊兒說說話,倒是解乏了很多。
她愣在原地,耐久應不上話來,隻能聽她一言一字的提及那些個“胡話”。
“對了,前些時候你讓我無事便去祁王府走動,我瞧著,祁王妃臨產,也不過是這幾日了。”司徒菀琰提及這事來,倒是想到了甚麼很有幾專內心犯疑:“不知為何,我瞧著那祁王妃精力不濟,神采也不太好,王府裡自有府醫在,莫非就無人替王妃留意著?”
司徒菀琰這才笑了,握住她的手鬆了口氣:“我孩子好不輕易有個做了貴妃的乳母,我還指著你今後替他撐腰,好讓他橫行霸道呢!”
門外小廝大聲稟報,院子裡的諸人立時上前恭迎,夕若煙麵帶嚴厲,玉手一揮免了世人的禮,趕緊問:“現下王妃的環境如何了?”
慶兒領著一眾宮女出了殿,司徒菀琰側頭凝著她出殿的身影,唇邊掀起一抹悄悄淺淺的笑來:“主子封了貴妃,她成了一宮的大宮女,我瞧著倒是比昔日更加沉穩了很多,想來,也是不為丟你的麵罷了。”
“是如許的。”司徒菀琰握了握她的手,非常體味的擁戴:“之前我也是如許,多是些達官朱紫之妻,我想著不睬吧,可朝中相公與他們又少不得有打仗。等過些時候這股子新奇勁兒過了,你就得空了。”
明知是個打趣話,二人卻都相視一笑,相互心照不宣了。
本日微有陽光,透過枝椏裂縫落到地上,模糊勾畫出一幅玄色的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