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謝恩,豈料北冥風卻俄然將他一攔,抬眼,隻見他含笑凝著本身,卻清楚透了幾分古怪。

玄公公領命,折身出了正殿,往偏殿通傳。

忽而目光瞥向秦樺,見他濃眉緊蹙,瞧了眼跪伏在地上的祁王,到底是搖了點頭。

夕若煙繞到他身後,拉下他雙手,玉手替他輕按太陽穴,柔著聲音道:“邇來多事之秋,再如何,也得重視身材纔是。我聽宮人說,晚膳你用得未幾,又擔憂你胃口欠佳,以是我特籌辦了一些平淡的吃食,好歹也用上一些,墊墊肚子。”

北冥風覺出非常,轉頭一見是夕若煙來了,放動手中硃批的筆,很有幾分怠倦地按了按太陽穴。

“剋日來臣與楚大人一向為賑災賦稅而馳驅,現在已儘數籌得交與戶部,統統隻待皇上裁定。”秦樺難掩心頭衝動,迫不及待將這個動靜說出來。

夕若煙帶著慶兒在殿外候著,見著殿門翻開出來兩道身影,遙遙蹲了一禮。

見他涓滴不上心,夕若煙很有幾分無法,緩緩在他身邊蹲下,素手搭上他的雙膝:“可惜我幫不上你甚麼。不過,之前雪兒離世,曾留下她多年的俸祿,再加上我的一些梯己,雖未幾,卻也是一份心力。”

北冥風已坐回龍座之上,傲視殿中之人,待其施禮後,這才啟口:“祁王一早進宮,不知所謂何事?”

秦樺隻作瞧不見,表情反是更好,這就告了退。

“我當然是信賴你的,隻是你也彆讓我擔憂啊!何況,你我還分甚麼相互。”夕若煙嬌嬌一笑,將頭埋進他胸膛。

殿中寂寂,唯有耳畔的心跳鼓勵炙熱有力,隔著豐富的衣料撫上小腹,夕若煙堪堪一歎,將統統未儘的話語儘數吞進腹中。

北冥風轉過身,手指快速繫好腰間的玉帶,邁步走至榻旁,瞧得一副睡眼惺忪模樣的夕若煙,低頭在她光亮的額頭印下淺淺一吻。

“祁王心胸靖州百姓乃是百姓之福,信賴祁王的善舉,定會換來百姓的戴德戴德。”北冥風必定的點頭,黑子的眸子透著多少刺探的光芒,通俗且悠遠。

彼時,殿外響起玄公公摸索的聲音,北冥風無法聳了聳肩,夕若煙撇撇嘴,這纔不情不肯地鬆了手:“那我在這裡等你,你要快點返來。”

搖點頭,夕若煙撐著軟榻換了個溫馨的姿式:“本日不消上朝,如何不再多歇息一會兒?”

“大膽,祁王殿下的駕你也敢攔,不要命了嗎?”尤冽大喝一聲,作勢上前就要脫手,卻被北冥祁抬手錶示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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