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天還早,老爺和二公子也才起不久,這會兒都在膳廳呢,主子可要一塊兒疇昔用早膳?還是奴婢去叮嚀廚房,另做了送來?”慶兒服侍著夕若煙穿衣,淺聲扣問。
這事,未免也過分詭異了些。
流雲樓中服侍的丫環共有五個,厥後因這兒悠長不住人,便又給稍減了三個,均是祁零親身指了撥給夕若煙用的。即使她經常不在祁府住著,但這所院子仍為她空著,撥來的丫環也還是留在這裡服侍。
“好,有你陪著,爹也放心。”祁零應了。
見祁洛寒也要走,雲笙一口蔥肉包子還將來得及嚥下,也倉猝忙地起家拉住了他的袖角,睜著一雙水盈盈的大眼,不幸兮兮的望著他:“那我呢?”
方纔她們說話間吵醒了夕若煙,這會兒又哪兒還敢偷懶,吃緊忙便退下去了。
“我吃飽了。”雲笙從速放下銀筷,攏起袖角胡亂擦去唇邊殘留的油漬,那手忙腳亂的模樣也是非常敬愛。
楚訓望了眼四周,輕拉著夕若煙疇昔一側:“這屍身是淩晨被人發明的,死狀同前三個並無二般。我以朝廷要調查為由臨時將屍身扣下,本想將屍身抬回大理寺後讓仵作驗屍,可死者的家人說甚麼也分歧意,哭哭啼啼不休。但是要想曉得死因,這是獨一的體例,冇體例,隻好來費事你了。”
祁洛寒和順替她擦去唇邊的油漬:“你好幸虧府裡待著,我們去去就回。”
首犯困著,外頭適時又響起了慶兒的聲音,似在嗬叱著丫環們甚麼,聲音壓得雖低,但到底是完整將她給鬨醒了。
馬車在邊沿一丈開外停了下來,祁洛寒率先下了馬車,再接踵扶著雲笙與夕若煙下來,三人站在馬車旁,遙眺望著圍了一圈又一圈的百姓兀自頭痛。正不知所措間,自裡而外卻生生從人群中辟出了一條道。
夕若煙正躊躇,目光四下掃過,忽落到人群中哭哭啼啼的幾人身上,想來,也該是死者的支屬。
慶兒是曉得她脾氣的,也不放在心上,趕快為她穿好鞋,再取來早已備好的潔淨衣裳,便揚聲喚了外頭的丫環:“主子起了,還不快些備好洗漱用的東西。”
祁洛寒望去的目光格外寵溺,伸手握了握雲笙放在桌上的手,竟也涓滴不再避嫌。
話剛落,膳廳間的氛圍已在刹時變得沉重起來。世人麵麵相覷,倒是半個字也未再開口。
“來得正巧,從速坐下用飯,坐下用飯。”祁零接過祁管家舀好的半碗碧梗粥,才小小喝了一口,便忙喚著她們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