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樺伸手接過,細細撫了撫這絲帕的質地,雖一時半會兒辯白不出,可瞧著這絲帕似是已經有些年事。隨身照顧的東西,即便不是貴重之物,也定然是彆有深意。
北冥風屏退擺佈,負手於玉階之上緩緩走下:“朕讓你跟蹤玄翊,他最後去了哪兒?”
待得秦樺出了自殿內而出,早已在殿外苦苦等待了好久的玄公公倉猝迎了上去,一樣是滿麵焦心:“秦將軍,皇上他……”
北冥風伸手虛扶了扶:“好了,楚大人臨時回府籌辦著吧,朕另有事要同秦將軍商討。”
秦樺走上前來,隻一眼便已瞧出了他的苦衷:“你是不是思疑,這事會跟五年前的阿誰信譽有關。”
北冥風重重點頭:“當年我向玄翊承諾的事情,我但願不要再有任何人曉得。特彆是煙兒,我不但願她曉得此事。”
玄公公擺佈望望四周,從懷中取出一方錦帕呈上:“這是方纔同神醫進宮時,身邊那位女人不慎落下的。原也不是甚麼首要的東西,隻是主子迷惑,一方隻要一半的絲帕,那位女人如何會隨身照顧?主子不敢隨便驚擾聖駕,示以,特將此物交由秦將軍,還望秦將軍代為措置。”
似俄然想起一事,玄公公擺佈看看四周的保衛,輕聲言道:“主子有事稟報,還請秦將軍移步。”
“好了,我都已經曉得了,此事臨時不要奉告聖上,特彆,不能奉告夕太醫。”秦樺將絲帕收進懷中,對著玄公公再三叮囑。
玄公公明白,當即應了下來。
“你放心,我都明白。”秦樺俄然歎了口氣,滿麵憂色:“不過若煙並不是意氣用事之人,隻是這幾年又遭遇親人離世,現在就連幼時玩伴也接踵遭難,她表情不好也在所不免。現在,她最需求的,還是你的伴隨。”
“是,微臣辭職。”
楚訓昂首,視野在二人之間來回掃過,當即心下瞭然,因而依言退出。待得朱漆殿門合上的頃刻,北冥風忽地長歎了口氣。
當時,即使明知內裡是傷害重重,明知出來後將有能夠命喪此中,他卻仍舊還是不顧安危單身闖了出來。但饒是如此,他雖將柔兒帶了出來,可柔兒卻也奄奄一息,命在朝夕。
“朕曉得。玄翊的事情臨時就交由你去查探,一有動靜需求頓時奉告我。”待得秦樺應下,北冥風忽而想起一事,繼而道:“對了,阿誰阿興來路不明,另有她臉上的傷疤……我有些思疑她的身份,在去查探的時候,你也趁便留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