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若煙在旁是看得想笑不能笑,端起藥碗道了聲:“看來你國事繁忙,我就不在這兒礙著了,先走了。”
北冥風將頭埋在她的頸窩,悄悄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暗香,一時候也輕鬆了下來,方纔還僅餘的沉悶轉刹時消逝不見。
秦樺與楚訓相視一眼,心中均是一片腐敗,當即忍不住笑了。
這男人喝藥倒是乾脆,也不必讓人哄著騙著,藥再苦,也隻是皺皺眉的事。
秦樺高出一步攔在前頭,淺笑著伸手將她攔下:“不必決計避諱,我們又不是外人。再來,這事多多極少也跟你有些乾係。”
夕若煙倒也乖了,隻且由他摟著,可剛放下心來不過半晌,隻聽著“嘎吱”一聲,太和殿的殿門回聲而開,驚得她刹時彈起。
“你如何了?”似發覺到他的不對勁兒,夕若煙也不掙紮了,反倒是生了幾分擔憂。
夕若煙詫愣,看看秦樺,再看向從旁一臉平靜的楚訓,心中迷惑頓生。
銀漪又何嘗不知她的設法,她們日日相伴,哪怕隻是一個眼神,她也能夠洞悉全數。
“晚膳前平南王府命人送來的七色花已經到了,奴婢已將其給了我們信賴的府醫。隻是現在王妃有身已有七月不足,這藥,可還要再用?”
方纔有所一問,也不過隻是想再次確認罷了。畢竟,這個藥有傷母體啊!
上官語寧微微一笑,盯著她滿懷體貼的目光,俄然間便鬆了口氣:“還好這王府裡,另有你肯陪著我,待我至心。”
夕若煙擺佈看了看他們,不耐地撇了撇嘴,陰陽怪氣的道:“如何,這氣候一涼,大家都傳染風寒了不成?”
“朝事首要,本身的身材就不首要了?”將藥碗重重擱下,夕若煙直接上前便奪了北冥風手中的羊毫,再將桌麵的奏摺疊好推至一邊,不待他發怒,已徑直將藥碗遞到了他的手中:“小小的風寒,你若早聽我的,現下就已經大好了,又何必似現在這般帶病還要措置朝事?”
楚訓從懷中取出一份密信,上前遞到龍案之上:“剛收到的密信,就在昨兒子時過後,我們收到動靜第一時候就送進宮了。”
“這個孩子本來就不該留在這個世上,是我逆天而行,強行留下了他。現在我身子不可了,卻懷他到了七月,等順利過了這餘下的日子,看著他安然出世,我也就了無遺憾了。”
北冥風既開了口,夕若煙便也再無了執意要分開的來由。何況,她也確切有些獵奇,這瑾瑜口口聲聲說與她有乾係的事情,究竟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