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女人。”
似是乍然想起本日來的首要目標,慶兒立即讓步一旁,躬身稟道:“啟稟公主,奴婢奉皇上之命,領司徒女人前來麵見。”
“司徒女人不必過謙,你柳絮才高,繡口錦心,但是巾幗不讓鬚眉呢。傳聞你那首《詠柳》,但是就連文淵閣大學士都獎飾不已,還萬分感慨的說可惜了,倘如果個男兒身,在朝中必當也是享有一席之地。”
本因是暮年得女深受寵嬖,在聽到太醫一番回稟以後,先皇心中一痛,更是賜與了統統的寵嬖。
司徒菀琰凝睇她半晌,垂了眸:“聖命不成違,琬琰他日再來拜訪。”
“是,公主。”眉兒點頭領命,躬身退了出去。
明知是談笑,慶兒也是半點兒不畏,抬頭衝著眉兒做了個鬼眼。
宮女入殿通報,正逢北冥雪晝寢將起,司徒菀琰一行人在偏殿略等了小半柱香的工夫,這才瞧見了在侍女的攙扶下,徐行走入的九公主。
慶兒率先跑上樓來,先對著司徒菀琰福身一禮,而火線纔回身麵向夕若煙,點頭以道:“主子,玄公公帶來皇上口信,請國公府四女人馬上前去雪梅殿。”
現在之前,她隻覺得本身同夕若煙不過是因為相互不太體味而有所冷淡,乃至來時她還自傲滿滿,覺著隻要本身至心以待,她們就必然能夠成為很好的朋友,但是現在她這話,又是甚麼意義?
夕若煙立於原地,半晌後就著石凳而坐。
“是,奴婢服從。”慶兒告了禮,行至司徒菀琰跟前:“四女人,請隨奴婢來吧。”
慶兒麵色略有一僵,頓了頓,隻餘光瞥了身後一眼,便又腳不斷歇地往前而去。
“慶兒,送四女人去雪梅殿。”夕若煙叮嚀,慶兒點首,搶先一步走在了前頭。
司徒菀琰起家,告了禮,方纔跟著慶兒移步出了大殿。
小小年紀作出的詩集就連才識滿天下的文淵閣大學士都獎飾不已,又如何隻是會略微識得幾個字罷了,這話北冥雪明顯是不信的。
隻是這皇兄甚麼時候又想著替她招攬侍讀了,還欽點了國公府的蜜斯?
司徒菀琰昂首望向麵前宏偉的宮殿,上頭牌匾上“雪梅殿”三字大氣澎湃。縱觀宮殿四周,占地極廣,修建精彩,庭閣樓台,精彩新奇,如此範圍倒不像是一個公主該有的報酬。
目光投來的一瞬,司徒菀琰屈膝跪地,以宮中禮節行了一個非常周正的跪禮:“國公府司徒菀琰,拜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