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祁洛寒的光,夕若煙在宮裡的職位更是直線上升,疇前並不來往的一些嬪妃,現在也是念著祁洛寒即將成為南詔國的駙馬爺,一時也多了些來由前來串門。
“匈奴人殘暴,總有一日,必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夕若煙咬了一口銀牙,想到此處亦是不由摩拳擦掌,大有一番如果身為男兒身,必當親上疆場,以保家國,以報血仇的萬丈大誌。
這類把戲在宮裡早已是司空見慣,再者,這上官語寧似是已經忘了,她也是一個大夫,一個女子究竟是否體弱,懷上身孕以後是否會如此嬌弱不堪,她又豈會不知?
禦花圃以東的方向乃是先皇後曾居的鳳鸞殿,又屬東宮十二院,景褀閣雖是另起的宮室,卻也是占有了天時天時人和,乃是塊風水極佳的寶地。
目睹如此,上官語寧立時便做了一副慚愧的模樣來,低低委宛道:“若煙姐,並非是我小題大做,隻是大夫說我身子骨不好,懷上這孩子已是萬幸,千萬得在餬口細節上重視著些。姐姐也曉得,這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自是重視得緊。”
慶兒應是,倉促便告了禮退了下去。
銀漪甚是曉得她的意義,忙上前來對著夕若煙躬身行了一禮,才道:“請夕太醫包涵,現下王妃懷著身子,大夫說,王妃受不得寒,不然該倒黴於腹中的孩子,示以……”
銀漪上前扶著她謹慎翼翼坐下,清楚是方纔顯懷的模樣,卻硬是做出了一副即將分娩的姿勢來,饒是雲笙這個女兒家見了也不由使嗤之以鼻。
“景褀閣不比王府,有的隻是蜀錦做的墊子,裡頭添了遴選過的鵝毛,甚是柔嫩。”夕若煙悄悄淡淡的道,又表示慶兒鋪上,方纔作罷。
正滿懷激憤之時,忽有宮人來稟,說是祁王妃親臨,現在已是到了景褀閣門口,說是特地前來拜見。
雲笙現在倒是心細,饒是夕若煙並不將內心話說出,卻仍舊是機靈的看出了她麵上那幾不成見的絲絲竄改,不由問:“那祁王妃與阿姐是何乾係,為何會來這景褀閣?”
一番話直叫上官語寧被啪啪打臉,特彆那一句“出產那日不知有多傷害”更是叫她氣得不輕。聽在耳裡,鮮明就是在跟謾罵似的,叫著她渾身不爽。
比不得之前的友情,見她劈麵而來,夕若煙也起家作勢要施禮。豈料上官語寧雖是有孕在身,但到底是行動活絡,幾步上前來,便已是在夕若煙哈腰之際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