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兒捧了一個精美的瑪瑙托盤亦步亦趨地跟在身邊,夕若煙用心致誌修剪花枝,雲笙則是坐在石桌前百無聊賴的嗑著瓜子。偶爾昂首看上兩眼也給個定見,更多的倒是一人悶悶的吃著點心,倒也並未幾話。
趁著天氣好,夕若煙措置了禦藥房的嚕囌雜過後,便執了花剪立於園中經心修剪花枝。
一夕之間小小禦前侍衛一躍成為南詔國駙馬,且還是北朝的正三品安平侯,當真可謂是身價百倍。更首要的,北冥風並未是以而收了祁洛寒的兵權,反而讓他持續掌管著宮中的統統禦林軍。
夕若煙微微皺了皺都雅的柳眉,想到那些嗜血殘暴,手腕很辣的匈奴人,再想到因為匈奴人的野心,那些白白遭了毒手死去的北朝國百姓,心中也是有恨意交集。
一番話直叫上官語寧被啪啪打臉,特彆那一句“出產那日不知有多傷害”更是叫她氣得不輕。聽在耳裡,鮮明就是在跟謾罵似的,叫著她渾身不爽。
上官語寧天生了一張人畜有害的臉,再如此表示出幾分荏弱來,倒一時是顯得我見猶憐似的。
雲笙冷冷一哼,眼中見不得她這般惺惺作態的模樣,涼涼翻了一個白眼,心道:明知故問。
雲笙現在倒是心細,饒是夕若煙並不將內心話說出,卻仍舊是機靈的看出了她麵上那幾不成見的絲絲竄改,不由問:“那祁王妃與阿姐是何乾係,為何會來這景褀閣?”
是了,一個心屬北冥風,一個委身北冥祁,皆是她們自個兒心尖上的人,卻恰好是勢成水火,也就必定了她們之間,也是難以再續寫姐妹情。
夕若煙抬了抬眼眸,腐敗澄徹的眼眸忽而閃過一抹黯色,隻聽得那一聲幾不成聞的淺淺一歎:“原是友情一場,雖不是姐妹,卻勝似姐妹。現在,隻是兩兩陌路,再不靠近罷了。”
慶兒應是,倉促便告了禮退了下去。
雲笙初來乍到,並不知上官語寧曾在出嫁前與夕若煙的乾係。疇前不知,而後,便更是不必曉得了。
銀漪上前扶著她謹慎翼翼坐下,清楚是方纔顯懷的模樣,卻硬是做出了一副即將分娩的姿勢來,饒是雲笙這個女兒家見了也不由使嗤之以鼻。
能讓這個混世小魔王如此溫馨沉默的,除了祁洛寒,夕若煙還當真是想不出另有誰能有這個本領。
隨便將手中未磕完的瓜子丟回了琉璃盤中,雲笙低低垂了頭,很有幾分懨懨之色:“王兄走了整整四天了,這四天裡也冇個動靜傳返來,都不知是走到哪兒了,可有回了南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