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若煙一時悵惘了,北冥風卻並不但願她持續再揪著這件事情一向不放,悄悄抱了抱她,柔聲哄道:“好了,今後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不過朕承諾你,來日若真的找到機遇能為楊家一事證明,朕必然會這麼做的。”
“甚麼?”夕若煙大驚,昨日,她可並未聞聲雲烈提過出發回南詔這事啊。
二人再藉著此事打趣了一番,夕若煙便不再留在太和殿打攪他批閱奏摺了。
“還說呢你,說到底還不是你出的好主張,現下到來笑話朕了。”一手捉過她奸刁拆台的玉手,北冥風耍賴般的湊到她肩上去。
“何況,當年的事情隻不過是流言流言,大理寺並未找到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丞相府真的曾勾搭匈奴,有通敵叛國之嫌。你也大可不必過分於嚴峻,現在的你,是夕若煙,是我北朝國的女太醫,亦是神醫一門的傳人。隻要你好好地活下去,纔是對丞相府諸多死去的亡魂一個安撫。”
夕若煙隻抬眼瞧著她,卻隻見得雲笙複又低垂了頭,似喃喃自語普通,道:“昨日在書房外,我聞聲王兄與阿大在說話,彷彿,提起了北朝與南詔和親一事。”
雲笙垂了頭,揪著夕若煙袖子的手也無聲滑落,瞧這模樣,倒像是有甚麼難言之隱。
正出了殿門步下玉階時,卻在顛末殿前的一尊石龍像時模糊瞧見了一抹身影,走近一看,方纔瞧見了躲在背麵,正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踢著腳下石子的雲笙。
夕若煙摸不透她的心機,卻也耐煩的等著。半晌,才見她彷彿下了好大一番決定,方纔朝著本身處走來,又是躊躇了半晌,方纔開口:“我有話想要和你說,你能不能和我去一個溫馨一點的處所。”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太和殿,以及殿外守著的侍衛,很有幾分難堪:“這裡,實在分歧適說話。”
“哦對了,昨日我見到雲烈了,他說你已找了他商談與南詔和親之事,他是如何說的?”俄然想起這一閒事來,夕若煙倒也不再傷感了,隻是回想著昨日雲烈的一番話,瞧他阿誰模樣,彷彿事情不太好辦呐!
北冥風的一番話再一次觸到了夕若煙心底的傷痛,多年來,她夢見家人的次數寥寥無幾,哪怕就是但願他們能夠托夢奉告她,但願她能為楊家昭雪都未曾有過。
不太明白雲笙話中何意,夕若煙一時也冇有給出一個答覆來。誰料雲笙卻隻將她的不語當作成了默許,立時候慌亂了陣腳,眼圈一紅,就連說出的話裡竟也帶了幾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