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若煙無法,隻好將此事作罷。
送完楚玥出城,夕若煙便帶著慶兒照了原路返回,隻是這一次卻並未焦急回宮,而是一番兜兜轉轉,肯定未曾惹人重視後,方纔從冷巷裡的側門進了醉仙樓。
溪月努著嘴滿臉不悅,夕若煙也不打趣她了,放動手中盒子,起家緩緩踱步在房中,方纔悠悠的道:“你可知,那晚壓過你,奪走盒子之人是誰?”
剛聽了王掌櫃提及有高朋臨門,柳玉暇便曉得定是夕若煙來訪,也顧不得忙乎店裡的事情,倉促便上了三樓雅間。一進門,立時便堆著滿臉的笑容迎了上去:“喲,還真是好久不見啊,我還覺得,您是朱紫事忙,早就忘了我這號小人物了。”
夕若煙立時又羞又躁,轉過身抬手便要落下,何如北冥風速率卻比她更快,瑩白玉手尚未落下之時,卻已被桎梏住了皓腕,身材不由自主的一個扭轉,下一秒,已是落入了一個暖和的度量。
“前提是須得重視皇家顏麵嘛!”夕若煙截去他的後半截話,卻更加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但是阿風,到明天我才曉得,本來愛情是真的會令人猖獗的。想當初,楚玥是為保全聶辰的性命才甘心入宮,而聶辰也情願為了楚玥不吝統統代價進宮做侍衛,厥後的事情雖說是他們錯了,可念在一個‘情’字上,他們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麼?何況,楚玥的腹中,另有一個尚未出世的孩子。天下萬物皆有靈性,沖弱無辜,我們又如何能夠忍心將一個生矯捷活扼殺在繈褓當中,那樣就真的是太殘暴了。”
久久聽不見一聲答覆,夕若煙昂首望去,卻不知北冥風正想甚麼想得入迷,連連喚了幾聲纔將他喚過神來,不由得一陣迷惑:“在想甚麼想得如此入迷?”
柳玉暇顧擺佈而言他,清楚就是在與她耍著太極,夕若煙勝在表情好,也冇有與她爭較口舌之快,故而才道:“這事你不必擔憂,慶兒來日若真尋得了一個好夫婿,我必然會讓她風風景光的出嫁。”
如果不是因為五年前的那場大火,現在,他怕也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了吧。四歲多的孩子,他已經學會了走路,學會了說話,也會抱著他一聲一聲的喊著“父皇”,而他,也將會賜與這個孩子統統的愛,乃至於太子之位。
“阿風。”
“瞧你說的甚麼話,你如果日日都肯來呀,我這幾天不做買賣又有何妨?”柳玉暇手拿帕子掩著紅唇嬌聲一笑,打趣普通的話,倒是叫人分不清這話中到底有幾分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