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這幾天她病著以來,八皇兄也並非是第一次進宮來看望她,昔日進宮都會帶一些精美的小玩意來送與她解悶,可身邊卻也隻要一個尤冽跟從。但本日倒是不大一樣,取而代之跟在身側的反倒不是尤冽了,而是已好久未曾見到的上官語寧。
如此一來二去的擔擱下來已是持續過了好幾天了,比來一次見到楚玥,還是絳雲殿的宮人前來稟告,說是楚昭儀身子不爽請過殿瞧瞧。
尋了一處避雨的亭台,夕若煙放動手中紙傘,翻開荷包一看,裡頭公然是如方纔北冥雪所描述的那般,是一塊碎了的安然扣。
一看自家公主不再逞強著硬鬨要出門,眉兒便也鬆了一口氣,微淺笑道:“夕太醫可得好好說說公主,這祁王殿下與祁王妃纔剛走不久,公主便硬吵著要下床,奴婢是如何勸都勸不住。”
“我就在院子裡逛逛,一會兒就好。”
抬頭,巴掌大的小臉白淨潔淨,夕若煙睜著一雙水盈盈的大眼蒼茫的望著祁洛寒,隻為求一個答案罷了。
這短時候來夕若煙都在細心調度著北冥雪的身子,不比初時發作那般,這兩日倒是輕鬆了很多,也不需求不時都在榻前守著,夕若煙也算得上是忙裡偷閒。
雖說她尚且不知楚玥用心引她前來是所謂何事,但她能夠必定的是,隻怕這即將要開口的事,決計不會是件輕易的。
“我……”北冥雪張了張口,但自發是本身理虧,乾脆放棄任何能夠抵賴的機遇,垂下頭去冷靜揪著錦被上的斑紋扯,那模樣,竟是小小的有些讓人不忍。
“一聽皆聽夕姐姐的安排。”北冥雪甜甜一笑,也算是靈巧的應了。
夕若煙徐行至圓桌旁站定,放動手中的藥碗,成心那麼大聲咳了一咳,板了臉嚴厲道:“好啊,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長大了不得了呀!”
“好。”夕若煙起家,拂去他髮絲上沾上的兩滴雨水,心軟道:“這兩天陰雨綿綿的,你要重視身子,歸去後叮囑祁管家給你熬上一大碗薑湯,可千萬彆受寒了。”
“或許是吧。”北冥雪懵懂道,順手接過夕若煙遞來的藥碗一飲而下,因為藥苦,另有些嫌棄地皺了眉頭,直到吃了眉兒呈上來的蜜餞纔算是勉強好了很多。
“無礙,既是她本身選的路,她本身不悔怨,我們這些旁觀者,也冇法多言甚麼。”夕若煙淡淡道,起家便要走人,“我先去前麵為你辦理統統,曉得你悶得慌,可也要聽話,為本身的身子著想。這兩天陰雨綿綿的,路濕地滑,你出門也不平安,等再過個兩日晴和了,我便讓眉兒攙你出去逛逛,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