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桌上的文書,北冥風輕拍了拍夕若煙的手,表示她不必多慮。
是了,她又是那樣的高傲,北冥祁動了手腕才討到了那一份賜婚聖旨,威脅操縱,如此行動纔是叫她真正不恥,她又怎會叫他等閒如願?
內心犯起嘀咕,可夕若煙麵上倒是半分不顯山露水,反握住上官語寧的手,莞爾一笑,道:“好啊。恰好前邊有一處涼亭,我們去那兒坐著說說話吧。”
“王爺。”
“冇事。”收斂美意中的思路,夕若煙悄悄點頭,再一握住上官語寧的雙手,很有些意味深長的道:“語寧,你賦性仁慈純真,本該是找一個普淺顯通,愛你、疼你的人過完這淺顯的平生。不管祁王殿下對你如何,可他到底是朝堂之上的人,朝廷如同後宮,步步傷害橫生,倘若、倘若一日事發,北朝墮入危難當中,你又當如何?”
這三個字如同天外來石重重砸在了上官語寧的身上,她隻覺身子一軟,竟是有力地癱倒在了空中上。
夕若煙抬眸看她,那焦心的模樣更像是死力在拋清甚麼,一番答覆不但不能夠壓服夕若煙信賴,反倒更加叫她寒心。
夕若煙迷惑,上官語寧倒是比任何時候都感覺衝動,她微微點頭,帶著少女特有的嬌羞,端倪間,亦是難掩那份小小的幸運感,“我這輩子最榮幸,也最不悔怨的事情,便是替你上了祁王府的花轎。
身後,上官語寧苦楚的一聲呼喊,北冥祁頓下步子,餘光瞥向身後癱倒在地上的女子,攏起的眉頭涓滴不掩討厭的情感。
北冥風昂首看她一眼,兩人相視一笑,相互之間竟是默契實足。
上官語寧幾次三番欲言又止,夕若煙也不主動提及,不過端想看看她此行的目標安在。時候流逝,除卻幾句平平的收場白,上官語寧但是一句至心話也還冇有多說,但見她實在憋得難受,特彆那想說又不知該從何提及的模樣竟是叫夕若煙起了一絲憐憫之心。
世人皆說當貴妃好,倘若得了聖寵一朝封後,那便是無上的幸運和光榮,可我卻一點兒也不這麼感覺。十三歲那年,我初識殿下,便已經被他的風華所佩服,他的一舉一動,他的一顰一笑,我都好珍惜,恨不得用畫筆一一繪畫下來,永久收藏。厥後有一次,殿下來到了鎮南王府,我隻一眼便認出了他,厥後父王奉告我,阿誰超脫如畫,風采翩翩的男人竟然是當朝的八皇子。那一刻,我便已經在心中暗下決定,此生,非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