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順,她若能放下傲氣找來醉仙樓,那也許還能夠保下一命。不然,不過也就是多添了一縷冤魂罷了。
那一聲輕喚尚還將來得及出口,卻隻見那一抹淡藍色身影已翩然間消逝於巷口。柳玉暇無法,纖纖玉手放下車簾,喚了王掌櫃持續趕路。
仿似很對勁月兒現下的態度,本來因為方纔她的行動而微微的有些不悅,現在夕若煙倒也豁然了,“早些服個軟,你我也不必在此多耗些時候。有些事情,我想即便我問了你大抵也不肯意答覆,也罷,在說其他事情之前,我想,我該給你看個東西纔是。”
“恭送夕太醫。”
心中有了這個答案,夕若煙唇角勾畫一個弧度,也不主動搭話,隻用心致誌的烹茶。
緊閉了雙眸,月兒強自按捺住心頭的憤意,儘力的想要停歇那不竭蹭蹭冒出的肝火,再展開時,即使不悅,到底語氣還是緩了很多,“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夕太醫也是一個利落人,既表示了讓我來這兒尋你,想要做甚麼,不如開門見山好了。”
方纔她的確是有想脫手,乃至暗含了殺機,她不驚奇夕若煙為何會看出,因為這股子殺意她重新至尾就冇有掩蔽過,乃至還閃現無疑。因為她曉得,饒是夕若煙再聰明小巧,說到底也不過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罷了,莫非當死神臨門,她也還是會不為所動?
“雖不是我的,倒是梁府的。梁老爺將這支玉蘭簪子送給了醉仙樓老闆娘,老闆娘再轉贈與我,現在,它就是我的。”夕若煙淡淡道,應對得輕鬆自如,簡簡樸單一番話,卻實在將月兒氣到不可。
“你來了。”
耳邊那道清越的聲音尚未落下,柳玉暇已快速翻開車簾,望著鵠立在馬車旁那道淡藍色身影,焦急道:“這頓時就要到宮門口了,你這會兒下車是要去哪兒?”
心中有著小小的挫敗感,月兒無可何如,現下卻隻能是認命了,“你說吧,到底找我來所為何事?”
冇頭冇腦的來了這麼一句,饒是月兒想要心平氣和的和她談談,這下也是真的忍不住了,“你到底想要說甚麼?”
“她?”柳眉一挑,靈動的眸子眸光流轉,柳玉暇故作不明狀。
心中打著這個主張,夕若煙忽而莞爾一笑,如星般燦爛的眸子望著月兒,清越的聲音如同空穀反響普通動聽,模糊帶著一絲調侃,“還?何謂還?既不是你的東西,又怎能說是還呢?”
“你……”
文雅端起矮桌上的一杯清茶淺嘗一口,似是冇聞聲柳玉暇這話普通,夕若煙淡然道:“不出三天,梁府必然還會派人來醉仙樓,你隨機應變就好。彆的,如果事情順利,也許三天後她就會來找你,倘若不順……”夕若煙悄悄一笑,卻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