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俊聞言立即做出了一副恭敬的模樣,柳玉暇晃了晃手中的玉蘭簪子,雖是在對著梁俊說話,可這目光倒是一瞬不瞬的落在了侍女月兒的身上,“那這簪子……”
如有所思般的點了點頭,夕若煙順手拿過柳玉暇手中的那支簪子在手中把玩,還成心地在那名喚月兒的侍女麵前晃了一晃,“那這簪子,但是你的。”
此言一出,兩名婢女皆是愣怔,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一時無言,竟都雙雙垂下了頭去。
“是你記錯了。”月兒倒也是平靜,不慌不忙的道:“奴婢倒是有一支玉蘭簪子,但那簪子甚是淺顯,及不上這一支的做工邃密。以是,那不是奴婢的。”
夕若煙深知那侍女本日獲咎了梁俊,怕今後的日子是不會好過了,卻也未幾做勸說,“行了,我這兒另有事呢,你們府中的家事我也免得去管了,這就要告彆了。”
夕若煙到也不急,仍舊如看戲般好整以暇的在旁看著,終究,她瞥見那侍女月兒暗咬銀牙,仿似做出了一件非常嚴峻的決定普通,久久開口:“奴婢愚笨,請夕太醫包涵,老爺恕罪。”
公然還是非常可疑的。
這下倒是連柳玉暇都看出端倪來了,一時收斂了方纔調侃的笑容,冷哧一聲,道:“喲,我隻見過這天底下搶著爭著要東西的,可就是冇見過這相互推委著不承認的呀!此人活一世,果然是甚麼希奇事都見著了。”
“是。”侍女點頭,拾起袖角悄悄抹潔淨眼淚。
一陣冷香悠悠傳入鼻尖,月兒頃刻間回眸,卻不知身側那抹淺藍色衣玦是何時翩但是至,慌神間已難以掩蔽眸中所閃現的那扼殺氣。
冇頭冇腦的一句讚美下來,本來還在一旁看戲的梁俊此時也不得不跟著應和著兩句,心中卻也實在是猜不透她的心機。
“奴婢隻是就事論事,並未感覺本身有個處所說錯了。”月兒始終低垂著頭,兩扇長長的羽睫在臉上映下一片剪影,語氣淡淡,卻涓滴並未是以而有一絲怯懦。
一聲高聳的聲聲響起,梁俊很有些不耐,“何事。”
“奴婢,奴婢……”侍女支支吾吾,側頭看一眼身邊的另一名侍女,垂了頭,咬著唇瓣道:“實在奴婢也不甚清楚,隻是今早在花圃裡撿到這支簪子,模糊似是記得月兒有戴過,就拿來問問。不想,卻不慎衝撞了夕太醫,奴婢該死。”
幾近是從鼻尖哼出了一個音節,梁俊彆過甚去,底子就不肯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