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身後一陣異響,夕若煙轉頭去看,卻隻瞧見了祁洛寒追出草屋的身影,也顧不得地上這些東西,也從速追了出去。
站在茅草屋前,夕若煙邁步就要往裡走,祁洛寒卻長臂一伸攔下了她,“謹慎駛得萬年船。”
地點就在城外望心崖以西的一個小山坡上,那本冇有甚麼,隻因是個偏僻的小山坡,地形又是錯綜龐大的,略不重視就會丟失其間,斯須半晌也是走不出去的。
祁洛寒望瞭望那一眼望不到絕頂的岔道,固然很想信賴長姐的判定,但是冇有實據,他還是冇法全信,“長姐就這麼信賴本身的直覺嗎?如果挑選錯了,隻怕本日我們又得無功而返了。”
祁洛寒不明以是,卻也不敢冒然上前去打攪,也隻能夠站在一側重視起四周的環境來,如果俄然呈現個不測甚麼的,也不至於就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讓長姐受傷了。
麵劈麵前如此多的迂迴岔道,祁洛寒實在是拿不定主張。
由著祁洛寒打前鋒,夕若煙則跟在前麵亦步亦趨地走著。
“實在我也不是隨口扯談的,不瞞你,我在給黎大夫的那味藥中加了一味特彆的香料,是我們天機門特彆研製用以追蹤的。”夕若煙嬌俏一笑,多有女兒家的那份爛漫,竟一時將祁洛寒看得有些癡了,“那東西可比千裡香好使多了,氣味耐久不散,且普通人底子不易發覺,就更彆提如何洗去那味道了。這味道就是往這條路上去的,我們跟著這條路一向找下去,信賴必然能夠找到她的落腳之處。”
“祁叔?”瞧著麵前失了平常一貫沉著穩定的祁管家,夕若煙倒是感覺有些奇特,轉頭扣問般的看了祁洛寒一眼,待獲得對方點頭表示不知後,這才淺笑著道:“祁叔如許行色倉促的,但是有甚麼事情?”
草屋內空無一人,但裡頭倒是一覽無餘。
“都聽長姐的。”這方麵的事情他不懂,比擬於他的一無所知,他天然是更情願信賴長姐這個行渾家。
夕若煙頓住,倒是她太火急反而是忽視了。
兩人回到祁府時已是午後,祁管家老早在就在府門外候著,見著他們遠遠走來,從速便迎了上去,“大蜜斯,二少爺,你們可算是返來了,可叫我好等。”
看模樣,應當是那紅衣女子在拿到藥後便迫不及待的要熬藥消弭身上的毒,但恰好這遇熱後追蹤香便閃現了出來。地上的藥罐斜倒著,用以熬藥的柴火也是在倉猝間被毀去的,摸摸地上的灰燼還不足溫,該是走了冇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