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裡,祁洛寒俄然間就明白了,“此次爹出事,裡頭的真正啟事,爹曉得,長姐曉得,就連秦將軍你也曉得。”可唯獨就是單單他一人被瞞在鼓裡,渾然不知。
一番梳洗過後,綠衫侍女揮退其他侍女,當即便有一個挎著藥箱,貌似大夫的人入內。先是對著祁洛寒拱手行了一禮,而後才為他拆下額頭上的紗布,又重新上藥包紮。
許是酒精起了感化,祁洛寒此時不但感覺視野恍惚,頭更是暈暈乎乎的,耳邊吵嚷嚷的不竭在響起些甚麼,但就是聽不太清。
綠衫女子看人入微,一見祁洛寒這般模樣的盯著本身看,即使是還甚麼都冇有問出口,卻也已經體味了一二。因而莞爾一笑,道:“祁公子安好,奴婢是將軍府的丫環。昨夜公子宿醉倒在街上,是我們將軍路過瞧見,將公子帶返來的。”
站在原地一會兒,也還是不見那男人回過身來,祁洛寒隻當他是看畫看得入了迷,也不在乎,微微拱手道:“祁洛寒感激昨夜的收留之恩,不知中間是……”
好不輕易穩住了馬車,小廝頭上盜汗直冒,連連大口呼吸了幾口氣,這才後然想起一事,倉猝丟了韁繩就跳下了車去。
雙眼快速掃過眾侍女手中的東西,待至肯定一樣不差,綠衫侍女纔對著祁洛寒又欠了欠身,道:“將軍叮嚀我們好生服侍公子,待公子梳洗結束,便可去飯廳同將軍一起共用早膳。”
祁洛寒早已健忘了傷口的疼痛,現在隻餘下了滿腹的震驚驚奇。
秦樺忍不住噗嗤一笑,非常豪氣地一把搭上他的雙肩,推著便往著內廳踱去。
祁洛寒由不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下認識地便要抬手去碰,可觸及到的,倒是一塊紗布,尚且另有些含混的認識,現在倒已是全然復甦了。
按著祁洛寒坐在圓杌子上,秦樺也隨即在他身側落座,笑言道:“昨夜一事,也不知是你的不利,還是我的不利。隻覺得是不謹慎撞著了誰,我當時還在想,這下可慘了,要真是不慎撞傷了哪兒,隻怕這產業都該給我賠光了。”秦樺說著說著,一拍桌便朗朗笑出了聲。
秦樺的確都快是一個頭兩個大了,安撫人這事他不善於,也做不好,想要硬撐著欣喜祁洛寒兩句吧,卻又唯恐多說多錯,倒把一些他本不曉得的事情給抖了出去,當時候才真真是添亂了。
翌日淩晨,暖暖的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欞落在床上,彷彿給其踱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刺眼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