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的話的確是微不敷道,但是,娘娘你就不怕落有證據在微臣的手裡?”
一番話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若非那萍妃步步相逼,她也不肯走到這一步。
公然,聽著眉兒的哭聲,萍妃心中的肝火更甚。
將擦手的錦帕遞給了身後的慶兒,夕若煙俄然正了神采,一雙都雅的鳳眸帶著絲絲嚴肅看向萍妃,那目光中的冷意,竟是叫人也不覺顫抖了一下。
輕扯唇角,夕若煙並不想理睬她們,倒是慶兒一見便來了氣,忍不住嘟囔,“又是她們,真是朋友路窄。”
卻見萍妃嗤的一笑,心內底氣竟是更足,“本宮乃宮中娘娘,身份高貴,哪怕你是皇上親封的三品太醫又當如何,皇上是君,在你的麵前,本宮亦是君。本宮的父親乃是兩朝元老,就連當今聖上也要賜與三分薄麵,你憑甚麼?你說的話,又有誰會信賴?”
“這個……”
見夕若煙決定反擊,北冥雪也稍稍放下了心,起碼如許,萍妃纔不會等閒地傷害得了夕姐姐。
“實在呢,我來這兒除了是想要看看夕姐姐外,另有一件事情想要夕姐姐幫手。”
這些天的氣候一向處於陰霾當中,好不輕易比及今兒氣候和緩了,夕若煙帶著慶兒在禦花圃中漫步,卻不想,竟與那萍妃狹路相逢,劈麵撞了個正著。
“隻是……”夕若煙話音一轉,冷冷的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雪兒這是送給誰的?
眉兒附在萍妃的身側小聲提示著,即使聲音有些小,可這不算太遠的間隔,卻也還是讓夕若煙清楚的聽了去。
夕若煙不語,倒也確是朋友路窄。
垂了手,北冥雪嚴峻地絞動手指頭,有些話憋在心口,好半天賦下定決計開口。
望著紅著臉倉促分開的北冥雪,倒是叫夕若煙更是不解了。
“你……”
比及北冥雪昂首瞥見時,那東西卻早已經落入了夕若煙的手中。
夕若煙這一小小的打趣,倒是叫北冥雪刹時紅了臉,也不知該說些甚麼,一把搶過荷包便奪門而去。
連著幾日夕若煙都在景祺閣中好生療養著,北冥風未曾召見,萍妃將來撒潑,就是北冥祁,也自她讓慶兒將五靈脂歸還起便冇有再呈現過。
聞言,慶兒已經氣到不可,剛要上前實際,夕若煙卻已經拉住了她,點頭表示她彆輕舉妄動。
“我來這兒,實在還是想要費事一下夕姐姐,為我製一個香囊。”
那是一個荷包,料子觸感光滑如絲,乃是上好的雲錦。而荷包上所繡的圖樣乃是翠竹,看上去應當並不是女子所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