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染點頭,“不是。”
她先前還覺得隻要不是通敵叛國就好,但是冇想到竟然另有這麼一招。她阿誰混賬兒子啊,究竟是有多大的膽量做如許的事?他做的時候如何不想想這麼大一家子人?
以是現在關氏跟談氏是一樣的設法,她也在想如何才氣避過這一場災害,能夠不被白興言連累。她另有待嫁的女兒,另有冇長大的兒子,她如何能夠看著本身的後代被斬?
她還是點頭,“也不是。”
“為甚麼不能被誅?”她斜眼去看老夫人,“我的功勞是我的功勞,同他白興言、同你們白家又有甚麼乾係呢?朝廷若真能夠看功勞赦免罪過,那也是隻會赦免我的罪過,白家彆的人吃不著我這個瓜烙,占不著我這個便宜。”
談氏晃了她幾下,見關氏隻顧深思,冇有彆的反應,心下更急了,乾脆起了身坐到紅氏身邊,半哭著一張臉跟紅氏說:“小嫂子,如何辦呀,你給想想體例吧!”
林氏冇再說甚麼,歸去坐著了,到是白鶴染偏著頭看向老夫人,揣摩了一會兒開口道:“之前我一向想不明白一個題目,就是何故老夫人您如許慈愛仁慈又明事理的人,竟會生養出白興言如許的兒子來?另有二叔,也是不思進取儘管伸手要錢吃飽喝足。反觀三叔,固然是妾生的庶子,但是為國殺敵建功立業,是頂頂豪傑的存在。為何妾生的如此好,你生的卻都往歪了長?本日算是明白,本來所謂的三觀不正,還真是遺傳。”
林氏忍了又忍,終究還是冇忍住,開了口道:“我是白家的妾,以是我冇有資格叫您一聲母親,這些年一向都是尊稱老夫人的。但是我現在已經被您的兒子休掉了,以是本日我隻稱您為白老夫人。白老夫人,您能夠還不曉得吧,如果不是阿染從青州返來以後馬上就回府為您治病,您現在早就成了白家祖墳裡的一個饅頭包,我們再想跟您說說話可就得靠燒紙了。你的命都是阿染給搶返來的,你是哪來的底氣去指責她?白老夫人,做人得講知己,您本身那兒子是個甚麼樣您本身內心清楚,他真的值得統統人給他陪葬嗎?”
老夫人的神采都白了,打著顫問她:“阿染,你這是甚麼意義?難不成你是假的?”她一邊說一邊朝這個孫女看去,一邊看還一邊點頭,“不會啊,你就是阿染冇錯,我本身的孫女我本身認得。固然你被關在那小院兒裡那麼多年,可我也不是冇去看過你,不說每天看,隔幾天也是會疇昔一趟的。你的模樣我記得,就算離京三年我也仍然記得,不成能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