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白鶴染說話,韓靖荷也湊了過來,藉著跟白鶴染分果子蜜的機遇小聲道:“兩位殿下離京的事我叔父都曉得了,皇上撒換了府尹衙門官差,現在上都城裡巡夜的人全數都是皇上的親兵,守城門的人也是,之前由二殿下統領的禁軍都已經被換掉了。我揣摩著外頭都是如許,宮裡更應當如此。你進宮時有冇有留意,能不能認出今在宮裡扼守的還是之前的人嗎?”
白鶴染點歎了一聲,“好。”想說不該讓風兒出去,想說白家人就是太實了,人家請你們就來嗎?看看郭問天,看看跟郭問天靠近的那些,誰來了?
“我冇醉。”她還是扯著白鶴染,“阿染,如果能過了這場宮宴,你得好好請我吃一頓,我還要去公主府玩,你必須分我一個院子。”
白鶴染確切是拿這個冷若南冇有體例,打從第一次遇著這女人時她就被纏上了,一向纏到她大難臨頭,這女人仍然不肯罷休。這模樣,像極了愛情。
她底子不需求尋覓目標,這大殿裡的統統人、統統的統統都是她的目標――
這話說得聲音大了些,坐在一旁的鄭玉琳從速提示她:“你小點聲,如何冇喝呢就醉了?”
“看不到嗎?”白鶴染悄悄在她手臂上拍了拍,“若真如你所說,當年蘇家的事要重演一回,那也不能說是看不到將來和但願,隻能說皇家無情,疇昔是我們想得太天真了。不是有句老話說麼,自古無情帝王家,實在這話指的是帝王的家裡,說是帝王家裡隻要君臣,冇有親情。那既然他們本身家都是冇有親情的,我們為何要期望人家對我們有親情?”
看來她真的是仁慈太久了,久到統統人都忘了她實在是一個毒女,滿身都是毒,重新到腳,每一根頭髮絲,每一片指甲,乃至一呼一吸,吐出來的也能夠成為毒氣。
冷若南嗬嗬笑了兩聲,“阿染,你真如許想的嗎?你甘心嗎?”
向來都視君家為己家,對君家比對白家還要靠近,現在卻要落空這個家,她也不甘。
她冇有答話,隻是用手用力地握了一下韓靖荷的手,心境不言而喻。
“彆裝了。”冷若南撇了撇嘴,“如果你真以為那不是你家,你就不會這麼難過。”
但畢竟不成能是愛情的,冷若南說:“我是家中獨女,我爹同我娘恩愛了幾十年,就生了我這麼一個女兒。我冇經曆過大師族內院兒的爭鬥騷動,又因為我爹這官位的乾係,我們家一向保持中立,以是與哪一府宅也冇有過常來常往,這也就導致我冇有幾個真正的朋友。從小到大儘管孤傲一人生長,實在孤單。說出來你能夠不信,我偶然候看到彆人家嫡姐妹庶的掐架,都會感覺非常風趣,都會感覺那樣纔是人間炊火。而我家,太冷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