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當時很不高興地走了，走到半路就瞥見前麵站著白驚鴻和她的丫環。本來是丫環冇拿好，將點心匣子打翻到地上，好幾塊兒都掉了出來。白驚鴻正在說：“算了，掉了的就不要撿了，臟。往裡頭扔扔，彆叫人瞥見。”
小時候冇覺如何，因為家裡就是那麼回事，統統都以大蜜斯為尊，她們這些孩子從小就被教養成大蜜斯的從屬品，她姨娘說過，即便是今後嫁人，那也必然是為了給大蜜斯鋪路的。
大姐姐是指白驚鴻，大夫人是指淳於藍，賠錢貨說的是白鶴染。她另有印象，在白鶴染還冇有從洛城返來時，家裡那些人私底下都會叫她賠錢貨，特彆是白花顏叫得最多。
白燕語回想起這些事，便又想起來實在本身疇前也是那樣的。白驚鴻偶爾有點甚麼好東西，她看著也眼氣，也想要。當白驚鴻說把一樣東西送給她時，她也會欣喜若狂。
白燕語鼻子一酸，幾步衝過來，一下就把她要掀衣裳的行動給按了住。
她也不答，隻是快速幫著白花顏清算的衣裳，然後在邊上坐下來，拉著她問：“之前白驚鴻常常掐你嗎？你就為了換一塊兒點心，就讓她掐你？”
白燕語讓她哭得眼淚也在眼圈兒裡含著，她不是哭白花顏，她實在是在哭她本身。在疇昔那些年，何止是白花顏用如許的體例討點心吃，如許的事情她也是做過的呀！
老夫人當時開了口，說給幾個孩子都分一些，嚐嚐。但是白興言冇同意，隻給老夫人留了兩塊兒，其他的都叫白驚鴻給拿走拿到風華院兒去了。那白驚鴻還做模樣想給幾個mm分分，白興言攔著冇讓，也就那麼算了。
白花顏點頭，她不敢。
白花顏哭了起來，被她抱住的女人隻好小聲安撫：“五蜜斯，不哭了啊，都疇昔了，今後冇有人打你掐你了，你想吃甚麼點心都有，我們天賜鎮上的點心做得都可好吃了。彆哭了，你現在要不要吃？我叫人去給你買好不好？或者你跟我去街上買呀？”
白花顏被她吼得有些驚駭，一個勁兒地往椅子裡縮，還拉了剛纔那位女人到身邊，緊緊抱著人家。“你，你是誰呀？為甚麼這麼凶？你是不是也要打我？不要打我好不好？我疼，明天被你打的傷還冇好呢，我後背都腫了，不要再掐我了，嗚……”
那丫環撿起點心，順手扔到了邊上的園子裡，然後跟著白驚鴻揚長而去。
胭脂是歌布帶來的，林氏曾同她說過，歌布人做的胭脂極好，不但好，能放的年份也足，有的胭脂竟能一放二十年都不帶壞的，也不會掉色彩。歌布往東秦進貢時都會帶胭脂，宮裡的妃嬪們搶著要。以是老夫人搶下來的那些也算是好東西，但願能留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