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能鬆一口氣了。”風天玉也說,“我父親雖說是文官,但朝堂上被個八皇子給攪和得也是不像話,他每日裡壓下來的摺子都有十幾道之多,個個都是八皇子黨教唆著這事兒那事兒的。那些個政務我也不懂,我隻是曉得我父親跟那左相每天都要麵對大量八皇子黨的挑釁找茬兒,日子過得當真是不順。”
宮裡頭的這番折騰,外頭的人必定是不曉得,刑部比來在籌措著對玄天墨的監斬,玄天冥則忙活著查抄盛王府,親身帶著人對所查抄之物做以登記,籌辦三今後全數充入國庫。
玄天歌想了想,道:“要說難受吧,多少也有點兒,畢竟是堂哥。不過那又能如何呢?誰讓我們都出世在皇家,誰讓他的心眼兒壞到那種境地。皇家就是如許,給了你多大的引誘,你就能犯下多大的罪過,他害死過那麼多的人,還一手挑起來南界的戰事,就衝著這一點,他就是要給那些死去的百姓和將士們償命的。”
玄天冥是不想看著老八被砍頭,可鳳羽珩冇他那份兄弟情啊!待他回了府後,就聽周夫人道:“王妃跟著舞陽公主另有任家風家兩位蜜斯去法場了,說是要觀刑。”
左兒看了麗妃一眼,心下有了決定,單獨走到殿下,叮嚀一院子的下人說:“今後那柳采女再過來,就把她攔在外頭,不管用甚麼來由,哪怕硬趕也好,總之,就是不能讓她出去。懂了嗎?”
待小二下去,鳳羽珩道:“你們說,店小二高興是因為這包間兒火爆呢?還是因為那即將要被斬之人太不得民氣?”
風天玉問她:“提及來,那也是你的堂哥,現在要被斬首了,你就一點兒都不感覺難受?”
鳳羽珩點了點頭:“記得,左相胃裡有息肉,我下了胃鏡給他取出來做了病理,到還不是惡性的,算他命大。”
“你說的這些太專業,我是聽不懂,我要說的是,那次從百草堂出來以後,我哥心好啊,把呂鬆給送回了左相府,成果在左相府就看到了那呂家的大女兒呂萍,今後今後對那呂萍是念念不忘,三五不時地就在我麵前提起,成心偶然地向我探聽,氣得我都不曉得該如何辦好。你們說,就呂家那品性的人家,我如何能讓我哥去娶他們家的女兒!”
“是啊!”任惜楓也歎了口氣道:“南界出事那些日子,我父親冇有一宿能睡得好。我曾經看到他在府中的園內舞槍,一舞就是整整一夜。厥後我問他是為甚麼,他說他是平南將軍,對南界那片地盤有著很深的豪情。他曾經在南界留了很多部下,可統統留在南界的部下都折在了八皇子手裡。對於一名將士來講,死在疆場上那是死得其所,但死在爭權鬥勢中,倒是最大的熱誠。他無處告慰那些英魂,就隻盼著南界能夠順利光複,讓那些死去的人也看一看古蜀大漠中的大好國土。”任惜楓說得非常傷感,說完還看向鳳羽珩,非常當真地跟她說:“我父親總想親口跟你們說聲感謝,不但是對九殿下,還對你。可他就是拉不下來那張老臉,本日我便替他說了吧!阿珩,感謝你們,讓南界戰役,讓南界百姓都過上了好日子。我們平南將軍府都對你跟九殿下存著深深的謝意和敬意,此番八皇子的事情一了,也算去了我父親心頭的一個大患,我們也能鬆一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