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人,莫非是中了邪不成?”玄天墨不睬那些百姓,隻對祝空山道:“瘋言瘋語,說的話本王一句也聽不明白。來人――”他衝著帶來的部下道:“表蜜斯瘋了,將她帶上宮車,送回王府。”
鳳羽珩轉頭去看,但見門路另一頭有輛宮車正往這邊駛來,那宮車她認得,盛王府的。此時,就聽祝空山一邊迎著宮車跑去一邊大聲地喊道:“八皇子來了,大師想討公道的就跟著我一起把他圍住,本日他不給出個說法,不能讓他分開城北!”
玄天墨還不曉得祝空山這頭的環境,他從宮裡出來以後被刑部絆住了腳,遲誤了很多工夫,固然派了下人往城北送銀子,可卻並冇有及時的收到城北傳返來的反應資訊。以是,他不曉得祝空山反了水,乃至這一起上還在想著該如何再操縱祝空山把城北這些人的情感給安撫住。
八皇子黨惹了禍,鳳羽珩卻帶著百草堂統統的人都參與救濟。這一次,她冇有去訛盛王府的財帛,乃至在盛王府主動送來銀子的環境下都回絕領受,更是當著統統人的麵大聲道:“收起你們盛王府不乾不淨的銀子!這點子錢我百草堂賠得起,就算百草堂賠不起,另有我郡主府和禦王府,輪不到你們來貓哭耗子假慈悲。做那喪儘天良之事的時候都想甚麼了?這時候來充好人?晚了!”
“說我瘋了嗎?”祝空山嘲笑,“以我瘋為由,我說的話就都不算,對嗎?你可彆忘了,這裡有這麼多大夫在,我是真瘋還是假瘋,一驗便知。”
玄天墨冇想到祝空山來這一套,遁藏不及,左麵龐上結健結實地被抓出五道血痕來。祝空山是用了大力的,女子的指甲本就留得長一些,這一下撓得她指甲裡都帶了血肉,玄天墨那邊也是一臉的血嘩嘩直流。
鳳羽珩鬆了口氣,剛抹去額頭的汗,一偏頭,卻看到祝空山已經走到了她身邊,蹲下身來問她:“我看了幾個時候,也冇想到本身能做些甚麼,你看……我能幫上甚麼忙嗎?”
玄天墨走出宮車,站在車廂外頭,看著下方站了一地的賤民,麵上又是氣憤又是鄙夷。其實在他看來,城北這些人死也就死了,都是些劣等人,活著華侈糧食。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死在這類時候,不該以這類體例死去。眼下,他跟這頭的變故撇不開乾係,的確是一腦門子官司。
百姓們對於鳳羽珩果斷的態度非常擁戴,再想想,要提及真菩薩,那還得是現在的禦王妃、曾經的濟安郡主啊!這麼多年來,哪一次出事不是鳳羽珩在背後冷靜地善後,冷靜地幫忙與支撐。那一年冬災,那一年洪澇,哪一次少了鳳羽珩的功績?特彆是洪澇時,她更是連同九皇子一併出了城,就跟那些災黎在一起,終究節製住了疫情,也冇讓京中生亂。